“没什么!”托尼悻悻然道。在今天之前,他从没发现自己竟然是个醋缸!
但希德对这回答很不满意。他用力抓着托尼的手,不让对方离开。“话说一半,可不是斯塔克该有的风格。”
托尼气恼地瞪着希德。他也意识到今天不可能依旧保守那个秘密,只得嚷道:“那时有一堆女孩子在对你表白!你手里的花都拿不下了,然后你就这么忘了?”
希德愣住。照着这种描述,他终于在记忆角落里翻出了这么一幕。“我那时根本什么都没听进去,”他诚实道,“不管是校长说的,还是她们说的。我只知道,你没来,我很失望。”
对这种不是甜言蜜语、但胜似甜言蜜语的发言,托尼毫无办法。“我就知道……”他用气声道,几乎成了呻吟,简直想找条地缝钻进去,“所以早就说没什么了……”反衬他想太多又小气,很难看好吗?
但希德可不这么觉得。“你早该告诉我你介意,”他这么说,眼睛里闪着光,“那我们就不会浪费这么多时间了。”
要不是时间地点都不合时宜,托尼简直想堵住希德的嘴——当然,用他自己的嘴。但最后,他只能假装生气:“还不快点走?现在轮到我提醒你,我们这次是来做什么的吗?”
话里的逞强显而易见,希德再次微笑起来。不过他很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所以老实放开托尼,两人继续朝前走去。
等到操场时,典礼已经进行到了一半。看到台上发言的人是彼得,他们谁都不意外。
“彼得显然继承了他父母的优秀头脑。”托尼这么说,他难得夸一次人。
“没错。”希德赞同。但还没等到说下一句,他就发现有人朝他们走过来——
是哈里。他今天依旧穿着西装,但脸上愉悦的笑容让他看起来比平时更符合十八岁这个实际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