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觉得挣钱是他的最大爱好,但他的底线还没突破到这种程度。
或许有人要说,那夏尔这时候就不该和那些大庄园主签订购买合同,而该和北方派站在一起,迫使南方派让步。
想法很好,但我们必须承认,这种大环境并不是说改就能改的。想想看,美国历史上唯一一次内战是为了什么?不就是因为奴隶制废除与否带来的矛盾激化吗?
夏尔还没天真到以为,就凭他一个人的力量就能避免一场战争。就算蝴蝶翅膀能带起一场热带风暴,现在也远不到那时候。
所以夏尔故意慢下脚步,让自己和斐迪南一起坠在最后方。“您还是太年轻了。”他用几乎同样轻的声音说。
算时间,现在距离斐迪南和夏尔第一次见面也快两年了,关系还算良好。在这两年的时间里,就属过去的一两个月里两人交集最多。但结合已经发生的事情,斐迪南自认已经大致了解夏尔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现在,夏尔这话听起来却是另一种意思,另一种与他的想象完全相反的意思?
“你觉得我说的不对?”斐迪南问,音调依旧不高,只尾音微微上扬。
他现在的反应,再对比他现在的年龄,实在不能不说,他已经能算超出一般的成熟稳重了。
“不,您思考的方向和我的不同。”夏尔回答,同时开始觉得他们这次带上斐迪南的确不是坏事。“年轻,通常意味着,您还有足够的时间做您想要做的事。”
斐迪南一时半会儿没吭声。虽然这解释听起来没问题,但年轻?夏尔才比他大三岁吧,说这种老气横秋的话真的没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