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觉得,自从上次迹部用他的身体绝杀忍足之后,忍足对他的兴趣瞬间提升了n个百分点。比如说这次合宿,忍足看到他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一定十分意味深长,打完招呼之后话题很快就能转移到网球上去。比如说,“不二,我们今天一起训练吧?”再比如说,“不二,我们可以再来一场么?”见不二不感兴趣,又加上条件说:“赢的人可以叫输的人做一件事,这彩头怎么样?”如果不二不答应的话,他还会露出一副十分哀怨的表情,让人看着真以为不二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
不二从来不知道,忍足死缠烂打的功力竟然如此深厚。只是想到如果真的答应了,那结果也不会有丝毫改变,所以他一直在含糊地推辞。反正也就几天而已,找些借口推脱掉就算了。只不过在他忍不下去之前,就有人先看不下去了。
“忍足,你是觉得这训练量不够吗?”迹部再一次看见不二和忍足站一块,这次还搭着肩膀了,终于没忍住走了过来。本来和青学训练也是件好事,因为不二和他在场边看训练的时候,不二会很细心地指出来各人的技术优缺点。当然,以他的眼力也能看出来,但是不二的意见总显得比较长远。只是现在看见忍足几乎是一看见不二出现就毫不犹豫地打招呼继而约战,一次,两次,三次,他就觉得他肯定哪里不舒服——他以前怎么不知道忍足这么烦人?
忍足眨了眨眼睛,不知为什么觉得迹部最近的耐心十分不好。是哪里不对还是他太敏感?不过话说回来,迹部的耐心似乎也从来没好过。只不过,如果是别的事情也算了,上次他输得那么彻底,虽然知道依旧赢不了,但还是无法当做不记得这件事。他看了不二一眼,又看了迹部一眼,说:“这么好的机会,如果看不到不二的比赛,那不是太可惜了吗?”
“所以?”迹部挑着眉毛看他。忍足心里的花花肠子他还不知道?肯定有什么想知道或者想看到或者想达成的事情和不二有关。
“我只是想再看看那几重回击而已。”忍足摊了摊手,露出一个十分无辜的神情。他算是看出来了,迹部对不二的护短程度绝对超过对他的……难道他不是才是冰帝网球部的吗?难道不二和迹部的关系已经好到这种程度了吗?“或者迹部,你会用也行啊。”
“本大爷当然会。”迹部毫不犹豫地应道。那时上场的不二其实是他不说,现下他也不会想让忍足对不二,自己站边上看。然后他转向不二,问:“不二,和本大爷打一场?”
不二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忍足那么说的时候,因为他知道他说的内容不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所以那种古怪的感觉又回来了。只是看迹部的表现,接受能力倒是十分强,已经不觉得有什么了。而且如果在迹部和忍足之间挑,他更喜欢的对手是迹部——因为迹部攻势凌厉,正是最能激发他自己打球激情的类型,而且放开手打也不会有后顾之忧。“行啊,就一局好了。”反正他们私底下打过不知道多少次了,现在少打几局也少露出破绽的可能。
“诶,就一局吗……”忍足听他答应正高兴,又听到后面的半句,瞬间就觉得还不够。他需要仔细观摩一下,好提高自己的水平啊!
“一局的话,就和忍足之前说过的那样,加个彩头吧!”这句话突然从边上幽幽地冒出来,把三个人都吓了一跳。原来是乾,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开始潜伏在一边的灌木里,脑袋上还顶着一串枝叶编成的花冠。众人的表情一瞬间都变成了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却丝毫当没看到:“弥补一下没有正式比赛的遗憾。”他的数据啊!亏掉了多少!而且总觉得,不二和迹部之间数据有点哪里不对的样子,而且好像一开始就没对过……
看见乾,迹部脑袋上跳了一个十字路口。“这是什么不华丽的举动!”就算收集数据的话,也不用把他们说的话当网球数据也一起记了吧?他看向不二,指望不二也反对,但是却看到了一张微笑愈甚的脸——大事不妙!
事实证明他的第六感实在很正确。因为不二颇有兴趣地点了点头,说:“听起来是很有趣的样子呢……不如这样,如果我赢了,叫你‘景子’必须答应,怎么样,迹部?”
见他们说话,一群人都在有意无意地靠近,或者侧耳倾听。这时听到这样的话,忍足和乾瞬间就在忍笑,而其他人的反应也差不多——景子?这种女性化的称呼真的不会被迹部追杀吗?
看见不二脸上明显揶揄的表情,再看到其他人的反应,迹部额头上的青筋跳得更欢快了。别人不知道,他却很清楚,不二这绝对是蓄意报复——报复他在当“不二”的时候,故意不理别人叫他“不二子”,比如说菊丸。所以这是一种训练还是一种变相的惩罚?让他不好好地扮演角色,所以在这里等着他呢?“……行!”他顿了顿才答应,脸上的表情和那声音听起来都有些咬牙切齿。“本大爷赢了就任本大爷叫名字!”虽然这概率估计不大,但是面子必须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