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我在南二区的家。在找到桃夭之后我又跟着蓝染晃了半个月有余,隐身让我腻味了。于是在流魂街寻找合适的地方安顿下来,最后在南二区找到一个不常出门、身体很差、身形相似的女孩子。等到她消散在空气中时我才去那个四面漏风的屋子,冒名顶替这种事要这样才比较保险吧……第一次显身,我拍拍身上日月星辰滚边的冕服,有点惊异;再摸头上,珠玉冕冠,原来我是这个样子……看来我还真的有可能是什么nb的人物,天,“肩挑日月,背负星辰”,能穿这种衣服的绝非泛泛之辈。但是明显这副样子是不能出门的,意随心转,华服消退。看看我现在灰扑扑的衣服,再隐藏灵压,现在不论谁都会认为我是一个面色苍白的普通流魂街居民。
九年之间,尸魂界平平稳稳,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最近却隐隐有波动,因为我发现蓝染开始让他的傀儡替他跟在平子身后,替他处理日常事物,自己和银、东仙的活动越来越频繁。不仅如此,他还常常只身潜入技术开发局,我不知道那里哪个瓶瓶罐罐吸引了他的注意,唯一肯定的就是浦原这次就是那只蝉了。事实证明我的猜想是正确的,最近的一个晚上,我正在五番队队舍外的走廊上看月亮,突然十二番队方位映出了满天星光。我本以为屋内的蓝染一定会赶去查看,没想到他只是略抬头看了一下窗外,嘴角的笑容高深莫测:“终于成功了啊……”这个,他知道浦原研究的是什么?
当天晚上,蓝染、市丸、东仙恢复了一度中断的实验,这次我亲眼看见流魂街的居民一个一个无法保持自己的形态而渐渐消失,留下一地的衣服。和九年前那件被蓝染压下的事实一样,毫无疑问,这都出自一人之手。怪不得,蓝染那时挑剔的表情……他显然是有计划地进行这一切,一个月之内,流魂街居民无故失踪案件就成功引起了护廷十三番所有人的注意,瀞灵庭内人心惶惶,山本不得不派出先遣队去调查。
两天之后,先遣队也没有传回任何消息。山本按耐不住,指示九番队接着去调查。我隐身在屋檐上,看着一溜穿着印有六车九番队标识的死神在六车的带领下出了瀞灵庭。想到那十个魂魄已经消散的先遣队队员,我突然有种感觉,他们不会再回来了。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他们面对的是怎样的对手,蓝染惣右介,我默念一遍这个名字。睁眼,我隐蔽气息,上升穿过结界,朝着九番队留下的烟尘方向追去,他们已经等在那里了。
等我到达事件发生地点时,九番队副队长久南白已经在无意中发现了角落里的那包先遣队队员的衣服。看见没有解开的腰带和足袋,六车敏锐地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出现了死神牺牲者,”他转头,“藤堂,回去请求援兵。”大概是太着急了吧,他并没有注意到藤堂眼里一闪而过的光芒。
后方突然出现了滚滚烟尘,我瞟一眼,蓝染用来麻痹人心的东西。也不知道他的审美观到底怎样,怎么制造出的东西都那么难看,根本就没法跟人家浦原比嘛,比如说他最近做出来的那块星光闪闪的石头。这个怪物对九番队有着“剑圣”之称的六车显然不构成任何威胁,六车干脆利落地拔刀始解,“驱散吧——太刀风!”那个东西很快在嚎叫声中烟消云散,只留下地上它的猎物——一群被吓哭的小男孩。
六车皱眉,伸手拉起地上离他最近的一个小孩——他因为害怕手脚都软了——大声喝道:“来!站起来!”等到他好不容易站稳,六车问:“你叫什么名字?”虽然小男孩手还在擦眼泪,但是对他的救命恩人还是很有礼貌:“你好……我叫……桧佐木……修兵……”声音还有点抽噎。六车还算满意:“修兵是吗?很好的名字!现在不要哭了!”扫扫地上其他的小孩子,六车大声说:“趁天还没黑,小朋友们赶紧回家吧!”他转头接着吩咐笠堂扎营事宜,我注意到桧佐木修兵盯着六车胸前69的刺青出了神。
月黑风高夜,九番队原地扎营了,一些死神在天幕外巡逻,其他人都在天幕里休息。六车吩咐去十二番队请求援兵的藤堂回来了,巡逻的同伴抱怨了几句怎么那么慢。我摸着手上回来的土珠,其实不用守城告诉我,藤堂身上的气息说明了一切——那是蓝染的斩魄刀镜花水月的气息。轻轻跃到附近的山坡上,远远察觉到四周潜伏的气息。蓝染、市丸,还有巡逻到远处的东仙,很好,一个不少。背后突然传来惊呼声,藤堂终于动手了。
呼救声惊动了天幕内的九番队众人,六车第一个冲出来,同时大喊已经睡死的副队长白。原来他的副队长真的这么没神经,我很惊异我现在还在思考这些有的没的。六车和九番队队员惊讶地看着显然是凶手的藤堂,不能理解为什么会这样。但是,背对着他们的藤堂已经完成了他的使命,我感觉到市丸的灵压一闪即逝。他那个貌似近攻实际是远战兵器的斩魄刀已经刺穿了藤堂的心脏,九番队众人只能看见他倒下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