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点耳熟的名字呢?~”西索笑得愈发花枝招展,哪里听说过类似的名字呢?重霜瞪眼,难道是错觉,他怎么觉得周围空气中荷尔蒙浓度直线上升?他疑惑地看着突然间变得电力十足的人,变脸比翻书还快啊简直,刚刚还一副杀气腾腾的样,现在看起来怎么像正在搔首弄姿呢?重霜感觉到后面的派克微微抽搐了一下,显然她也不能接受这么极端的变化。
“真是好孩子?~”西索笑够了,这样都没有吓到他吗?自己放了杀气之后没有逃跑、依旧无动于衷的人,已经多久没有见到了?说不定是一颗意外的青涩果实呢~想到这里,西索兴致愈发高涨:“小霜霜?~咱们打一场吧☆~”
重霜额头青筋跳动。他很想说我和你不熟,不要用那种称呼,不过看到已经自顾自说着“空旷点比较好施展”走出门的人,显然自己说了他也不会听的。重霜抬起脚要跟上去,却感觉到派克拉了他一把。他站住,转身微笑:“没事,我有分寸。待会儿注意些,不要被卷进来了。”派克听着说得温和却坚定的人,心里慌乱,无奈又帮不上忙,只能希望其他人赶快解决完问题后尽快回来。
西索走出百步远,这才转身。重霜已经拔出了软剑,人正迎着升起的太阳,剑身上反射着日光。西索看着尖端指地的剑,虽然春天早晨的太阳并不热烈,但也称得上温暖,他却感觉到一股凉气扑面而来。很有特色的兵器嘛,和主人很像。西索笑起来,伸手上臂轻薄的假象处拿出一副扑克,手指翻动,霎时间漫天都是飞舞的牌影。他利落地洗完牌往手上一垛,抬头的同时,冒着幽紫寒光的剑尖已经迅速逼近。
重霜利落地躲开几张飞近的纸牌,闪身躲出老远。牌的轨迹是弯曲的——重霜眯起眼,看见几道深紫色弧线缩回西索身边。果不其然,那些可以削金断玉的扑克不仅经过单纯的念强化,上面还沾了些特殊性质的念。从现在看来,应该是自动伸缩的,还具有一定粘性。这么说来,自己绝对不能让他碰到。牌的力道就那么大,想想被西索的念拉回去再揍上一拳——好难看!重霜稍微加快了速度,他得拖时间,这家伙貌似和库洛洛有点渊源。
西索随心所欲地甩着手里的牌,不过却渐渐发现了问题:除了刚开始的一下,重霜根本没有攻击过他,而只是在躲他的攻击。看来是推测出了自己常用的招数,所以才尽力不要被自己的念碰到吧。“光躲可是不行的哟◆~”西索笑道,七八张牌又脱手而去。
该死!这变态到底还有多少牌?重霜只觉得眼前划出的弧线越来越多,交织成一片。这样下去,靠眼力是根本不够的。重霜心一狠,他闭上眼睛,仔细听着耳边的风声。在日暮森林里,他可以靠耳朵来分辨自己前后左右五百米范围内的动静,理论上来说,牌面带起的劲风应该更容易判断才是。不过第一次实验就是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如果有那么个万一……
“小心!”派克看见被扑克牌包围的人居然闭上了眼睛,更是着急,难道重霜累了?西索嘴角的笑容变成了惊讶,比他想象的还要好呢,闭上眼睛之后身手好像更灵活了。切,又是一个避免正面交战的家伙,果然不愧是库洛洛看上的人。西索大大不满之余,眼角余光扫到一边焦急的派克诺妲。眉毛一掀,似乎可以从侧面来呢,西索手随心动,空中的扑克一瞬间全都绕了个弯。
“派克!”从三个方向传来不同的声音。果然是没用的草包,连十分钟也挺不住,西索不禁郁闷。本以为能和库洛洛一战,现在看来,就算留守的是他,也未必能打得痛快。西索把眼光从远远向这里移动的黑发少年身上收回来,不出意外地看见派克退后了几十米,而在她面前、背对自己的人肩膀抽动着喘息,汩汩流出的液体染红了白衣。
果然是瞬间转去保护了啊,在多带一个人、速度下降的情况下,居然也没有被伤到致命处。完全够格成为有点青的大苹果了,自己刚刚可没有手下留情呢。这厢西索笑得诡异,那边一群人已经赶到,“重霜!”赶回的库洛洛看到一个血肉模糊的背,脸立刻青了:“马上带他回去。”
这是理智型的反应,但是一群战斗系眼睛都气红了:“西索!”西索整好以暇,他又开始洗扑克牌,来吧来吧,最好都来找他报仇,他求之不得啊。“都住手,”不是库洛洛的声音,但是拔出武器的手瞬间都迟疑了。重霜有点晃地直起身,“既然大家都没事,我们回去吧。”
血都快淌成小溪了还说没事?信长芬克斯正想反驳,库洛洛开口了:“我们回去。”眼神里全是警告,现在应该以重霜的伤为重!飞坦拧着眉头看看嘴唇苍白的重霜,又看看同样坚决的库洛洛,一声不吭地背上人飞速离去。走时还不忘给小丑一个杀人的眼神,反应过来的蜘蛛们一个个跟上。库洛洛转身,面无表情地看了西索一眼,也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