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没有,惊讶的反倒是我这边才对。”他回答,“为什么不趁着这个机会逃走呢,iku。对于一直处于我监视下的你,这是绝无仅有的机会。”

是的,哪怕身处敌营,声波对周围的监控都是绝对的,完美的,没有他入侵不了的系统。

被pri重创下线的时刻,被声波植入体内的监控程序应该做出反馈,对初音来说这是在这个世界的第一次也是仅有的一次跟声波的联络断开——同样也是可以逃走的绝佳机会。

“我以为你……!!”

我以为你死了呢!以为你消失了,又跑到什么奇怪的世界去了呢!光想一下又剩下自己一个人,恐慌的心神不宁,根本没来得及思考逃走的事啊!

这一个声波沉默的回过头,终于看向她。

是的,这一个声波。用这也的词汇,是因为她已经察觉了眼前的这一个声波,跟她所熟识的有些不太一样。

如果是她所熟悉的soundy,现在恐怕应该已经在诅咒擎天柱,歌颂自己完美又伟大的威震天主人了吧。而不是这么冷静的,沉默的,就像不再是一个活生生的塞伯坦人。

“soundy,到底发生了什么?能告诉我吗,soundy?我……还算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她轻轻的靠近着,害怕被拒绝。她想她快要哭了,但这只是错觉,自己只是程序。哪怕塞伯坦人都能够哭泣,她却没有那样的功能。

“那么,你愿意接受我的数据吗。如果是你的话,不会被这过于庞大的数据流所吞没而失去自我。”

伸出来的触角的尖端的细爪里有着尖锐的凸起,那是传输数据用的插槽,从数量跟结构来看要比之前的‘探针’更恐怖,但是这一次初音没有恐惧,她知道如果她还想尝试挽回什么,这大概是她最后也是不容拒绝的机会。她走过去,抬起手,与触角的借口对接,允许数据流入她的处理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