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有妻子。”神父持起自己胸前的十字架,吻上,“她死了。”
“对、对不起!”
“为什么要抱歉?她的死不是任何人的错。她的身体很虚弱,从一开始我们结婚的时候我就知道。只是她总对我说,没关系的,绮礼。”
【没关系的,绮礼,我不要紧。去工作吧!我能照顾好自己。】
每一次,她都这样淡淡微笑着说,全然看不出一点病弱跟痛苦。
“生过孩子之后她的身体更家糟糕。她死的时候很痛苦她受不了病痛的折磨,在我女儿一岁生日的时候,她杀死了自己。”
【绮礼,对不起……】
那时候她对他这样说。
她可知道,他怨恨的是为何没有机会亲手杀死她。
是的,你痛苦的话,为什么不告诉我?只要告诉我,说你想死,我便杀了你。为什么要自杀,明明知道自杀者的灵魂无法进入天堂也无法落下地狱,只有在这茫茫的无名之地徘徊不去。
早知你要死,不如我杀了你,让你死在我手里一定是谁都无法比拟的快乐。
“对、对不起!”朱内疚无比。
“孩子,你有孩子?”船原雪注意的却是另一个问题。
“嗯,因为她的母亲是自杀的异端,教会的人带走了她,直至现在我都没有找到她。”
不得不承认,最容易打动女人的还是弱者跟悲哀的故事。常守朱忘记了怀疑,全然为这位失去一切的男人难过着;而船原雪则更加为这个人深深着迷,她甚至想,哪怕成为一个素未谋面的孩子的母亲也是不错的。
交谈之后,朱跟雪满怀感动的离开。又过一阵,神父开始收拾拉面摊,准备离开的时候,有个男人走过来坐在摊位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