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觉啊……”带队上忍似乎有点明白了。“那么该怎么才能稳定他的情绪?”
“原则上讲,只要让人柱力睡一下就好了。但是一尾人柱力比较特殊,封印不完全,一旦睡着尾兽会出来。”鹿丸的影子分析,“这或许就是他进入这宛如迷宫的石林中的缘故。如果尾兽出现,那么在有人唤醒他之前石林能暂时困上尾兽一段时间。而且在石林中也便于忍者布局。在精神不稳的情况下想到这些,真是一个思考全面的家伙。”
与他们同样躲在巨石后的手鞠小心观察不远处尾兽动向,耳朵也留心听着鹿丸的话。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用除了强大,疯狂,残酷之外的词来夸奖她的弟弟我爱罗。听着自己弟弟被人夸奖,手鞠即欣喜又心疼,这复杂的感觉很难描述。她忍不住偷偷看了鹿丸两眼,这个在中忍考试上实际战胜她,却留给她余地自己弃权的男人在这种时候显得格外可靠。
“那么,现在为什么不这么做?”阿诺问,“先敲昏他,再弄醒他不就完了?”
鹿丸摇头:“没那么简单。守鹤在他清醒的状态下出来,证明它已经对我爱罗的身体占控制地位。如果我爱罗此时失去意识说不定会被守鹤精神反噬。而且之前他一直试图保持清醒,除了抗拒守鹤控制自我外,也是为保护他的姐姐手鞠。我相信这种情况下他无论如何都不会使用假寐之术,而打破他的绝对防御让他昏过去谈何容易。”
手鞠身躯一震,回过头来。她看着思考中的鹿丸,想起她的弟弟我爱罗之前的模样。那个满头鲜血沾染半张脸的孩子,歇斯底里的冲她喊着:不要过来!
那孩子从来都没受过伤。因为沙子总会自动保护他,那孩子从来不熟悉肉体疼痛的滋味儿。在中忍考试的时候,在赛场上被佐助弄伤,那孩子是那么的疼,他叫喊着,甚至疯狂起来;那孩子明明是那么的怕疼!
如今他却自己弄伤了自己,只为了保持清醒的理智。
可是如今有人告诉她:‘他是为了你。为了保护你这个姐姐,他强迫自己清醒。’
其实她是个不合格的姐姐,她一直害怕那孩子。她从没有像对待勘九郎一样,像对待一个弟弟一般关心他,照顾他。
她敬畏他,因为他一直都是那么厉害,又是那么的喜怒无常跟冷漠。所以她从来都顺服他的决定,畏惧他的对敌人的战斗痴狂。她从不介意他不叫自己姐姐,甚至以为那是理所当然的事。强大如他,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被他称作姐姐呢!哪怕是中忍考试的时候看到我爱罗脆弱的一面,她还是这样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