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切萨雷对于这位圣洁之人的第一印象是——可怕的人。

太过洁净的气息，反而令人毛骨悚然。

好比他才认识的giotto，同样开朗天真，正直得让人觉得这种人简直没法在这世界生存。但是在金发少年包容一切的沉稳笑容之下，是一对锐利得眼睛，跟强大能与阿诺德此等人物匹敌的力量。

这位主教亦然，若非有非同一般的手段，他又怎能保持有这样奇特又洁净的气息？干净到像是一视同仁的俯视着世人，冷漠不带个人感情。不，确切的说不是没有感情，而是……挖去了。一张纸上生硬被挖去一个洞，就是这样古怪的感觉。

“其实我觉得小布跟小雷你有点像呢！怎么说，给人的感觉上。”

giotto的话令g把嘴里那口酒直接喷出来。

“嗤！你的眼睛是装饰吗？怎么看也看不出布兰斯卡跟那个面瘫有哪里雷同！”

切萨雷跟布兰斯卡不约而同扫了一眼giotto，又对视彼此，从对方的眼瞳中看出一种了然。名为giotto的少年敏感到令人咂舌，他们的确在某一方面很像——天然或者后天的缺乏感情。只不过两人一个将它表现为慈悲，另一个则表现为冷漠。

“很荣幸见到您，本世纪最伟大的预言者。”切萨雷点头略微施礼。

“啊，不要这么说，我只是一位普通的圣徒。我的能力，也不过是根据现有的情报推测后来事情可能的发展，更趋向一种推理演算。”布兰斯卡笑着回答，“假如能够预测到，那么也算不上未来。如果能因为预知而改变，那么也不是真的未来。而无法改变的未来，知道与否又有什么差别？”

虽说有些惊讶对方交浅言深，切萨雷还是很乐意听取有用的情报。他暗自记下对方的话，这才接着回复道。

“但是能够知道未来总是好的。就算无法扭转未来，最低限度也能降低未来发生所造成的损失。”

“说的也是。”布兰斯卡圆滑得赞同，“那么你想要知道什么样的未来呢，来自前线的军官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