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贞儿抬起头:“大宝!你睡醒啦?路上干嘛这么急呀,病了就歇一歇。”一边说着,一边丢下柿子过来抱儿子。
朱佑桢出去这三月虽然想家,但没有特别伤心,现在一见她,却伤心的不行,扑在母亲怀里哭了起来:“娘……”
万贞儿开心的摸毛拍背:“乖宝宝,这三月苦了你了,娘也想你啊。”
朱见深穿着狐裘,神清气爽的走进来:“哎呀,居然在你娘怀里哭鼻子,还没长大呀。佑桢,干的不错,明年你开始监国,朕要去巡幸江南。”
朱佑桢差点昏过去,心说我还是个孩子啊!
幸好过年放假还是孩子的节日,烟火灯花,杂技杂耍,吞火吐火,还有踢球等种种游戏。
朱佑星每天扑在大哥怀里,死活不撒手,看来是很思念他。
朱佑桢听说在自己出去的这三个月里,皇后每天都在狂怼那些上奏折批判此事的人,用词非常激烈:‘尔等意欲圈禁太子乎?’‘素日里你们说太子生于深宫之中,长与妇人之手……’‘本朝天子数次亲征,太子去一次,又算什么事儿?’‘知兵者将也,知将着君也。君不知将,为之奈何?’
万贞儿现在不像过去那样谦卑了,有皇帝和太子在手,她底气十足。
朱佑桢就趁着过年宴请了自己的老师们,席间黑了瘦了也更锐利了的太子端着一杯酒,环顾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老者:“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历代开国之君英明神武,宽和仁厚,俭朴节色,皆因知晓民之疾苦,后代渐渐昏聩,骄奢淫逸,肆意赏赐近臣,沉溺歌舞宴乐,耗费民脂民膏,皆因不知生灵之难。诸位欲孤为明君乎?为昏君呼?”
……
春三月,坤宁宫中新换了软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