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岳全传》。”万贞儿道:“得往回掰一掰。坐下说话。”
“娘,我没听他的。这书真好看!”朱佑桢又捧着书,自如的晃到椅子旁边,单手一撑稳稳当当的往后坐好:“我当时就反驳他啦。”
“哦?这才是朕的好儿子,你怎么说的?”
“我问他,如果我打他,他能怎么办?他给我讲了一大堆道理,说我不能打他,什么君臣师徒,礼贤下士,呜呼哀哉。我还是问他,我就要打他,我就不讲道理,他能怎么办。他又说了一大堆。我还问他,我偏要打他,他能如何。他说他只好受着,但是对我的名声不好。我就问他,他骂我娘,我打他,我的名声有什么不好?”朱佑桢抬起头,小胖脸一脸严肃:“爹爹都得给我立一个贞节牌坊,表彰我是孝子,是不是?”
朱见深:“孝廉是有块匾,但是和牌坊不一样……一会再给你解释。老家伙怎么说?”
“他说我一意孤行,不能听建议,什么什么的,那两个成语我听不懂,什么断什么无的。”朱佑桢道:“我就告诉他,我要打他,正如瓦剌不讲理想要打我,他现在和先帝一样,只会说空话废话,一点用都没有。他娘如果在他小时候教过他练武,起码他能跑喽。”
万贞儿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佑桢就抢了老头的拐棍,举着就跑了。课也不听,学也不上。”
小小胖子一扬脖:“他只知道说仁义道德,还说什么有了仁义道德天下可安,哼。”爹爹整天都在愁派谁去打人呢!
朱见深:“……”
说的挺好,没打人也挺好。
干啥抢人家拐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