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看着她义正辞严的念手里的字条:“仙姑说的是龙虎山这一代的张天师,张元吉。他因何触怒了仙姑?是名不副实么?”

文四懒得细说:“他的事儿快犯了,你到时候见机行事,我如何打了徐有贞,你就如何杀他。”

于谦肃然道:“仙姑容禀,于某不善于与人争辩。”对不起,你能骂徐有贞的祖宗十八代,我不会骂人,唔,难道提前告诉我,就为了让我有时间写台词?龙虎山天师府本该与仙人最为亲近才对,他怎么得罪文仙姑了?难道在背地里骂她是黑胖子,被她听到了?

他仔细想了想,想起关于张元吉的事,他年幼时继承天师之位,据传聪明绝顶,但于谦对他最大的印象却是贪得无厌,他多次上表索要尊号和道童度牒。

文四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我知道你是个君子,不善于骂街,你只管持刀等待,该杀之时你自然明白的。”

她虽然在笑,脸上却有些凶,眉宇间杀气萦绕。

显而易见这是有仇,不,或许只是单方面看张元吉不顺眼。

于谦想了想这位真仙姑的暴脾气、朴素的穿着、看起来很莽撞却突然很有道理的言辞以及不慕名利、不需要侍从仆人的生活状态,总觉得这样的神仙虽然奇怪,却叫人觉得更舒服,她看张元吉不顺眼,也在情理之中。

他没有多问,只是双手接过宝刀,应承下来:“仙姑尽管放心,廷益做事仔细妥帖。”

然后又打开空间门,他又回到太行山脉某一座山顶的小房子里,就站在庭院中。

他仔仔细细的把金刀系在自己身上的玉带上,由于皇帝又给他的塑像披了一件大红蟒袍,他现在身上穿的就是大红蟒袍,腰上系的是玉带。

系好宝刀,又拽了拽,系的很结实。

开始‘想’地府,想自己就在酆都城,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