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默默的往旁边挪了三步,又按捺着情绪,坐下来继续看。
趁其不备,偷偷搓了搓大腿上被拍到的地方,嗯,被别的女人拍了大腿,感觉有点对不起老妻,唔,凡事问缘由,其实没什么。
哎,这大半夜的,有夫之妇和有妇之夫在这里猫前月下的喝酒说话,其实不大合适,可能这是神仙的风俗吧。
这只耗子的能耐很强,但还没有强到极点,一只老鼠能打倒六只猫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现在正在跟第七只猫搏斗,边上还围了一圈虎视眈眈的猫。
这些黑猫、白猫、大花猫的爪子下面按着老鼠,有些还活着,有些已经死了。
文四在袖子里掏掏摸摸,半天才拿出来一把小扇子,抖搂开:“第七只了!加油!只要你能打败九只猫我就把你救出来!”一边说着一边喝酒,颇有点贵族看奴隶决斗的感觉。
于谦皱着眉头,默默的掏出一本书来,继续看。
老白耗子似乎听见了,似乎还听懂了,扭头看了她一眼,又支着大门牙扑了上去。
高高宫墙的森森夹道中,在苍白的月光和冰冷的北风中,猫在嗷嗷叫,老鼠在吱吱的狂叫。
这是世代仇敌的相遇,也是普通的猫遇上了略有修行的老鼠。
人的血是腥甜的,老鼠的血如果足够多,你也会嗅到腥甜的味道。
这味道有些令人作呕,只是文四一度见惯了尸体和鲜血,现在又用酒香保护着自己的鼻子,完全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