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为刘敬妃举行了盛大的丧礼,超越本朝所有的妃子,仅比皇后略逊一筹,又命令太子亲自去举哀。
朱见深穿着正式的太子冕服,外罩黑纱衣,腰系一条麻带——他不用为嫔妃戴孝。在棺椁前拜了拜,暗暗的祝告:刘娘娘,您和父皇关系那么亲密,您去劝劝父皇,我与万姐姐一如您与父皇。这份深情厚谊,你们是懂的。
从丧礼回来,又去见皇帝,又把这番话拿出来说:“父皇,您有刘娘娘,您懂我的。”
朱祁镇叹了口气,妈蛋,还是想废太子,可惜群臣都不答应,而且这小子除了在女人上糊涂之外,没别的错。“朕从未打算将刘妃立为皇后。钱氏才貌不出众,然而端直中正,可以母仪天下,在祭祀时带到先祖面前,不会被先祖们怪罪。”妻和妾能一样吗!傻小子!妻着齐也!要是在民间,妻是聘来的,妾是买来的!
朱见深道:“万姐姐的才貌也,也不出众啊。”而且她师父是神仙耶!出身名门!
朱祁镇要是还有力气掀桌,他一定会掀的,气的几乎晕过去。吼道:“你听见朕说话了吗!”
于谦忍俊不禁的笑了,太子故意气人,很气人。
朱见深慢条斯理的点点头:“儿臣听见了。既然如此,儿臣封她为贵妃如何?不必立后。”
朱祁镇看着这小无赖,努力的平心静气:“皇后必须要立,最好能生下嫡子。你可以等她死后追封为皇后。”他幸灾乐祸的想,你会被那些注重礼法的大臣狂喷到死,呵呵呵。
朱见深气得不行,我要她活着的时候享尽尊荣!嫔妃见了太后得下跪,皇后不用下跪,只要施礼就好了,嫔妃不能和朕并肩而立,嫔妃不能住在坤宁宫里!他正值青春期,又时常彻夜难眠,万贞儿憋着他那满腔□□,憋的他一夜夜的琢磨怎么和父皇谈论条件:“父皇说的在理,儿臣还想将叔叔恢复帝王的谥号,吴慧太妃也该恢复皇太后的称号。”
朱祁镇又要被气吐血了,抓起茶碗砸过去:“滚!”他娘的!周大莲那个臭女人,生不出什么好孩子,下流种!
到了秋天,到了吃最甜的葡萄、甘蔗、橙子、香蕉的季节。
朱见深:“万姐姐,李貂球这个名字实在是,实在是太难听了,我能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