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东来俯下身, 看着她的眼睛:“我帮你杀了黄锦郎全家,从今往后,你要听我的话。”

文泽兰色眯眯的舔了舔嘴唇,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嘴唇:“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然后,她就扑了上去, 叼住他的嘴唇, 欢快的像一只哈士奇叼住骨头。

他像洋葱一样的紫色衣裳, 像洋葱一样一件件剥落, 文泽兰心里充满了拆快递一样的快感。

卓东来喘息着说:“很好,很好。你真聪明!”

然后就是h!h!h!

她娇喘着在梦中醒来,恨不得爬到数百里之外他的床上去, 可惜这个小gay不受诱惑, 武功又那么高害得我没法用强,根本打不过……若要下药呢, 又怕他吃了药控制不住, 会弄伤我。虽然劳资浑身上下都是钢筋铁骨, 但是金钟罩还有命门呢, 劳资也有脆弱的地方啊。

心机小正太肯定是gay!否则他绝不可能在正面看到我赤果果的上半身时毫无反应, 费尽心机找了一个一起在河里洗澡的机会我容易吗!结果只鉴定出了他的性取向!我当然支持同性恋的结婚了, 但是在这个同性恋不能结婚的年代里、一个我想睡想了好久的人居然是gay,真的好气喔!

她一夜都没睡好, 第二天又被大伯父拎到书房,闻着墨香看着书架上的新书,站着他面前老老实实的听他念叨了很多‘君子以自强不息’、‘君子当守道崇德, 蓄价待时,爵禄不登,信由天命’、‘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的话。

文泽兰拍案而起:“匈奴不灭何以家为!我去做事了!”

“滚回来!”大伯父在她小时候还比较温柔,长大了反而说话更狠了:“霍去病有三个儿子,你有什么!”

文泽兰一摊手:“有个老道给我算命,说我三十岁以前没有子嗣。”

“不要相信怪力乱神!”大伯父非常生气的把历史上信了僧道然后亡国的帝王们给她说了一遍,一边说一边骂街,颇有上年纪的老头之愤世嫉俗、看不惯现在的年轻人如何如何愚蠢、朝廷如何如何的混乱,帝王们如何如何的昏庸,和尚道士和谶语全是人造的。

文泽兰一边唯唯诺诺的听话,一边暗暗的想,他脾气虽然不好,人倒是很聪明。

大伯拍着桌子:“当年我就知道他要出事,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泽兰,我不知道你跟着谁做事,可我告诉你,要是没有反手杀了老大的能耐,就别担当独当一面的职位。你不聪明,就别跟人比智力!知道贾诩吧,人家一条毒计就能害死你,变成鬼了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当年我就知道你爹不会有好下场,告诉他了,他可不听呢!一门心思为了别人好,谁会为他好!”

文泽兰试图安抚激动过度的大伯父:“伯父,您别生气,我从来不为别人好,做事只为了自己好。”

“那怎么行!”大伯父激动的说:“人心都是肉长的,和你合伙做事的那人既然比你聪明,你就得对他好一些,暗地里提防着。你是没见过聪明人,真正的聪明人能让你觉得做的事为了自己好,却达到了他想要的目的!你要把人情做到,明面上要对他好一些,再有什么冲突和矛盾,别人才会说是他咎由自取!”

文泽兰都懵逼啦,万万没想到我大伯是这么腹黑的人!

……

我俯下身,看着文泽兰那双乌黑又带着懵懂的大眼睛,真奇怪啊,她杀过不少人,做了不少事,却总是一副不了解这个世界的、孩子一样的眼光。似乎对社会上的各种人事物都很陌生,很好奇。

卓东来听到自己轻声说:“从今往后,你要听我的话。”

文泽兰仰起头,显然她的皮肤诡异的变白了,不是糊了两盒粉的白,而是真正白皙的像个女人,这反而让卓东来觉得有些不适应。

她一双明眸像小鹿一样,湿漉漉的乖巧的看着我,红润丰腴的嘴唇微启,说出一句娇滴滴的话:“哥哥,我知道你的心意,我知道你想让我做什么,我会好好学习,好好练武。等时机成熟时,我就可以嫁给你了,在这之前我不会着急。”

卓东来在梦中暗自点头,这正是我想要的泽兰妹妹,他伸出手抱住她。可是怎么就,就是觉得不对劲呢。难道只有那个粗鲁无理又色眯眯的蠢胖子才是我喜欢的女人?不仅喜欢,还想娶?

我的眼睛有毛病?没有。不可能啊,每次去喝花酒的时候选的女孩子都不错,酒楼里唱曲的姑娘中,我也能选中最漂亮最有风情的一个。那么就是我的脑袋有毛病?不可能,如果我脑袋有毛病,那我早就死了。

醒来之后,卓东来十分纠结,上辈子一生忙于事业没有成亲,连小妾都懒得纳,有需要了就叫个花魁来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