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包子在面巾后咯咯笑:“你呀,你把亲戚一个两个都说死了,合适么?”
秦仲玉的眼神略有点冷淡,沉默了一会,淡淡的说:“亲戚,,也不都是好的,你说是吧?”
说实话我家糟心事儿特别多,都因为我爹娘死得早,我小时候压不住事儿,险些被欺负了。若不是有了二郎那么个朋友,又有泉叔细心呵护,我早就死了。按着泉叔这些年做的事,我真应该叫他一声亚父。
项包子虽然看起来呆萌,但并不真呆,看出来他和亲戚关系非常不和睦,这对她是有利的。
她嘿嘿笑了起来:“世人追名逐利,就算父子兄弟之间也会痛下杀手,何况是亲戚呢。”
秦仲玉感觉很安慰,也觉得没那么丢人了,低下头欲言又止,千言万语化作一个字:“驾!”
一行两骑,带着行李往邯郸城行去。
…………
黛玉正和姚三郎一人一本资治通鉴,旁边还堆着几本书,面对面的苦读。
两个人就西汉政治问题展开深刻探讨,黛玉:“袁盎和晁错这两个人,我还是更喜欢袁盎。”
姚三郎呆呆的抬起头,一脸的书呆子表情,显然是看书看傻吧了:“啊?呃?为啥?”
黛玉敏锐而一针见血的说:“晁错要削藩,这个没错,但是,他太急功近利了,天天都说要削藩,他除了削藩之外没做什么别的事。虽然是学通儒法,可是他就是差了点什么。而且你看,他想要削藩,说‘削则反,不削亦反’,但是藩王真的造反了,他居然建议皇帝御驾亲征。”
姚三郎考虑了一下,又回忆了半天,道:“晁错的口才真的很厉害,很多人辩论都辩不过他,所以他人缘不好。至于御驾亲征,其实‘御驾亲征’这个主意本身没有错,但汉景帝的身体不行,换成汉武帝说不准就被忽悠去了,说不准能打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