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牡丹特意换了浅绿的衣裳和素淡的妆容,拿着卓伯父给的腰牌和银子,跟此地的镖头嘱咐了一番护送姑娘到金陵城投亲的话。

她没说这姑娘是薛家姑娘,知道薛家有钱,生怕冯镖头见到了腰牌也敢铤而走险,见财起意,绑架徒弟勒索薛家。

又依依不舍的摩挲着宝钗的后背,无限伤感:“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善自珍重,家里若呆着烦闷了就来京城找师父。好好练武,这是立身保命的法宝。”

“师父你也要保重。”宝钗虽说是‘任是无情也动人’,到底也有七情六欲,心中也有几分伤感,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话:“师父,那天路上的葱油饼真好吃。”

牡丹差点哭粗来:“过些天我去看你,再给你带两张。”

“嗯。”宝钗声音微微有些哭腔,勉强压抑着自己的情绪,道:“金陵城中梭子巷有一家糕饼铺,做的鲜肉月饼和蛋黄月饼味道极佳,师父你一定要尝一尝,给项师父也带些回去。”

可惜我哥哥认得你的模样,我不能请你去我家里做客。

冯镖头袖着手愉快的看着一个大美人抱着一个小美人,俩人难分难舍。

这样子很好看,他一点都不急着催促她们分开。

到时慕容牡丹先要放手:“路途不算近,你再不去就来不及了。冯镖头,拜托您了。”

“您这是说哪里话。”冯镖头笑嘻嘻的说:“您是卓爷的掌上明珠,您有吩咐,小人哪敢不从,谈何‘拜托’二字。”

宝钗觉得他话说的暧昧,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