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皇后一本正经的陪他玩,恭恭敬敬的说:“圣上容禀,臣以为多行不义必自毙,圣上不必忧心。”

她忘了元春在这儿当差,又对侍女们说:“把诗集按十三韵排列。”

皇帝也引用‘寤生’的段子:“寡人筹之熟矣!贾氏虽不道,尚未显然叛逆。我若加诛,太上必从中阻挠,徒惹外人议论,不惟说我不友,又说我不孝。我今置之度外,任其所为,彼恃宠得志,肆无忌惮。待其造逆,那时明正其罪,则国人必不敢助,而群臣亦无辞矣。”

元春听的心惊胆战,脸上一片惨白,心不在焉的掸着灰,心中不解,自家怎么就这样不堪,竟让帝后用‘郑伯克段于鄢’的言辞来说。想自家伯父虽然放荡,可也没有违法乱纪的事,父亲虽然刻板,也是十成忠君之人,哥哥已丧,如何被皇上这般看待呢。

思来想去,只觉得手脚冰凉,浑身发冷,心里只知道天威难测四个字。又不敢显露出来,怕连在书房里干活的机会都没有。只想着再有机会见到母亲时提醒她一声,又怕母亲不肯信从。

皇后拱手,沉声道:“圣上所言极是。”

她听过大臣奏对,知道该怎么说才像模像样。

又对侍女们说:“把道经放到佛经上面一层。”

皇帝拉着她的手,笑:“卿卿与朕,英雄所见略同。”

皇后压着嗓子努力让声音不那么温柔,道:“陛下圣明烛照,臣蒙受光辉,才有了一点浅见。”

我记得你总是嘲讽这话。

皇帝听了这耳熟能详的话,终于吐槽出来了:“若是如此,你在见到朕之前岂不是个废物?”

每次大臣们说那话,朕都想吐槽,只是给他们留面子了。

“哈哈哈哈哈哈~”两人笑成一团。

皇后笑了一阵子,懒懒的说:“昨儿荣国公夫人特特的递牌子进宫,要今日来给我请安,我还奇怪,有好些年没见过那位老太太了,今儿一见,她到还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