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东来也还没起呢,昨晚上睡得太晚了,这才睡了三四个时辰,将将的醒过来。

披衣起身在镜子前易容,又拿桌边的香橼扔过去砸文四姐:“你去开门去。”

“哎呦!”文四姐本来迷迷糊糊的醒盹呢,被一个香橼砸在胸口,砸的小兔兔有点痛。倒不是他有多用力,只是正在发育,小兔兔每天都在痛。

气哼哼的爬起来,开门一看,宋嫂子嘴上的胭脂有些乱呢,便笑:“宋嫂子,谁吃了你嘴上的胭脂,扯歪了身上的裙子,还不好好收拾一下,叫别人瞧见了,还当是我调戏你呢。”

宋嫂子知道她是女人,看她垂眼朦胧鬓发凌乱,脸上还带着红晕,往屋里看,床上两床被子乱糟糟的,美少年卓东来对镜化妆中。

就伸手拍她,调笑道:“乖乖,你夜夜抱着罐子喝蜜,还不许我偷邻家几块胶牙糖吃?”

文四姐嘿嘿一笑:“哪儿敢啊,好姐姐,您自去快活就是,胭脂若不够给人吃的,我这儿还有几盒,都又香又甜,就跟嫂子一样可爱。”

宋嫂子娇笑着拍了她一把:“好小子,好乖乖,好甜的一张嘴,嫂子嘴上的胭脂赏你吃,你吃不吃?”讲真,这么多年来打情骂俏最顺畅的,居然是个小女孩,真是悲哀!

卓东来听得她们说话说的越发不堪,正好化好妆了,也不梳头,散着头发用丝带随便一扎,穿好道袍走过了,揪着文四姐的领子把她拽进屋里,和蔼可亲的笑了:“宋嫂子,咱们走。”

出了屋,就反手关上门,把季大爷关在屋里。

文四姐自己梳头穿衣裳,补了补妆,一切都收拾好了,走到前厅:“我来迟了。呦,黄大爷!您早安。”

客人还没走,黄大爷和紫宁道爷对面而坐,看起来相谈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