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嘴:“三郎哥哥,只要你尽力而为,成与不成,我都记得你的好处,不会怪你。”

一边说着一边吧嗒吧嗒掉眼泪。

纸巾盒精姚三郎赶紧递手帕:“好好的怎么又哭了,我说能成,就定能成功。只是,生死有时尽,我能给她延寿一记陪你到成年,在多就不能了。”

你都哭成这样了,我哪敢不成啊。

黛玉哭的一噎一噎的,涨红了脸,敲了敲胸口给自己顺气,哭的身子颤抖:“我是想到警幻,警幻她会不会去暗害我娘啊!”

姚三郎咻的一下站起来:“你在这儿等我!我回去给她下护身咒去,哼,警幻有本事让你娘看起来貌美惊人,那又能怎样!哼!”

他挽起袖子,不等黛玉说话,就飞向远方。

黛玉看着亭外的树梢上已经有了几片黄叶,半棵树已成枯枝,心中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缓缓起身,轻移莲步走到亭子外,仰头看着枯藤老树昏鸦。

望不见来时路,望不见尽头的官道上,连尘土都是静的。

没有风,没有人,只有寂寥的鸟鸣,和远处不知道什么的‘喔喔~喔喔’、‘嘎嘎嘎’的声音。

她是个文学少女,忍不住满怀惆怅的吟诗:“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啊啊啊啊啊毛毛虫!!”

一只毛毛虫从枯枝上掉了下来,隔着两寸距离擦过她鼻尖,啪叽一声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