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也顾不得什么斯文体面了,单手抄起桌上满是墨汁的鹤鹿同春端砚,入手便是一沉,她心中暗喜,越沉越是趁手呢。

扬手——纤纤素手拿着那深青紫色如玉、色彩斑斓,富于变化,纹理清晰、明净、纯洁,而且色彩又好象是从砚石里透出来,而不是浮在表面的,凝重浑厚的大砚台。

她的手势如同观音以柳枝洒遍甘露,那般美妙迷人。

黛玉将内力凝于掌中,扬手一泼,总共不到半捧的浓稠墨汁竟被她泼出一阵黑雨。

率先来袭的寒芒冲的最快,显然也武功最好,是这些人里为首的。他不曾把这娇娇弱女看在眼内,甚至于不屑闪避。

等到星星点点的墨汁劈头盖脸淋了上来,每一滴墨汁上附着的内力带着磅礴浑厚的内力冲进他体内,每一滴墨汁都疼疼的打在身上时,他已经倒在地上了。

其余来袭的杀手竟还没被吓住,悍不畏死的一起冲上来。

林如海临危不乱,高声道:“来人!”

然而没有人来。

林如海心知不好,左右看了看,唉我真该放把剑在书房里。

黛玉的内心在不停的嘤嘤嘤:哭哭,师父快来救我啊我没打过群架,我是听过猴哥怎么打天兵天将,可我不会呀!我好害怕!师父教导我快两年了,可没教过我怎么以一敌二十啊!

黛玉脸上依然带着大家闺秀的好风度,师父说这样可以蒙蔽敌人。

听风声便知道另外两个人从后方袭向爹爹——毕竟师父教授武功时的要求是听着切菜的声音说刻的什么花/一块肉切了多少丝,她生来灵根过人,再加上勤于武道,又因为喜欢花七公子花满楼,日常也总在练习听风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