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东来心说:她看了我一眼?
他们在说什么,听语气像是在谈起女人,她怕我吃醋?她做过会令我吃醋的事?
德尔奥维奇怪叫:“哦天哪,你们的联合解散了吗?你现在要跟我合作报复宛鸿业”
“对!”司马明咬牙切齿:“宛鸿业是我的仇人,甭管我跟不跟青青在一起都是死仇!我想他也是你的敌人吧?他没有帮助你,似乎因为某些原因他放弃跟你的联合了。他本该帮你一把,解决你的罪名吧?”
这个……也是推测。因为看宛鸿业的样子,就仿佛女儿已经变寡妇似的。可是呢,小寡妇的儿子……不不不,是约瑟夫,他说他爸没问题。那么以宛鸿业的地位,他不应该得到假消息,要么是他要和德尔维奇奥撕逼,要么就是德尔维奇奥要跟他撕逼。
卓东来心说:这么咬牙切齿,说的一定是宛鸿业。
德尔维奇奥说:“哼,你都知道什么?”
司马明说:“哼,你都把这个一次性电话给我了,还跟我矫情什么?”
“试你一下。虽然约瑟夫已经相信你了,但你是个狡诈的娘们。”德尔维奇奥正经起来:“你想跟我做什么交易?”
“我要宛鸿业死,我要我和丈夫的自由和安全,还有要青青幸福。”
司马明说:“要宛鸿业的全部资料和死穴。路西法家族现任家主的立场。海因里希小姐的下落。天使魔法的秘密。”
“只有前三个。”德尔维奇奥说:“代价是你让青青快乐起来,她哭了三天了。和一个叫万安的人联手替我监视他。我先给你宛鸿业的资料,做得到再谈接下来的合作。你可以拥抱她吻她、但不许触碰那三点,不许有任何性暗示。ok?”
“ok。”然后司马明听到了一个网址还有一个密码,恐怕自己记不住,情急之下直接用拐棍糖写在水泥窗台上,糖粉留下的字倒是很清楚,就怕一会招蚂蚁。
脏乱差不排队不遵守规则、坑蒙拐骗不讲信誉的意大利黑手党。不过其根子是什么?意大利人是整个基督教世界里最看重家庭的国度和民族,家庭对他们来说重过一切。
司马明又说:“我跟约瑟夫说好了,就当没我这回事。”
“嗯?我可装作不知道他的问题,你要是敢跟我说漏嘴了我就跟你没完!我才要不知道这么尴尬又烦人的问题!现在他可是我和青青亲爱的小宝贝!”
德尔维奇奥顿了一秒钟,疯了一样的说:“他现在在旁边吧?你就说你说的事儿是指你睡过她妈。还有你的卵子也是宛鸿业帮青青偷渡过来的,包括试管婴儿,都怀了八个月我才知道详情的。我可不喜欢你!”
司马明松了口气:“好了好了别唠叨了!他不介意我是他妈的前女友,因为我够漂亮!”
约瑟夫捏着一个蜡丸,噗的一声笑出声来。
………………
短短几天时间,宛鸿业似乎又老了很多。
他衰弱又有气无力的躺在摇椅里看着窗外的风景,问:“小万。你确定这一招能有用?”
在他手下一大群黑西装里,唯一一个带着白手套的人笑着点点头:“您放心。少爷那么可爱,又那么像司马小姐,甭管是谁都会相信他们的关系。”
“唉。”宛鸿业抿了一口牛奶泡人参,觉得舒服一点了,又叹了口气:“这十年的事儿,你也算是个见证人。十年前你只是临时工,现在你都是我的秘书了。十年啊,十年变了很多事。”
“是的。”白手套恭维道:“可是十年了,您老的计谋智慧更高了。”
“那有什么用啊。”宛鸿业闷闷的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回来三天了,我还没瞧见她一个好脸。”
他愤怒的捶着扶手:“她抱着沾点血迹的沙发套不撒手,我当她面吐血了她就只说活该!”
“女儿不管是德尔维奇奥的人,还是司马明的人,终归不属于我了。那个油田我总得弄到手吧?”宛鸿业理直气壮,近乎悲愤:“我不能什么都没有啊。”
白手套温柔又恭敬的说道:“是的,您这一招高明。只要您不叫人撤销对德尔维奇奥的指控,他就出不来。”他笑了起来:“要凭他自己的努力出狱,到时候勋爵夫人和少爷就都跟别人了。是要油田还是要妻子跟儿子,就看他自己的选择了。无论怎么选,您老这次不会吃亏了。”
“哼,还要多亏了司马明。”宛鸿业森森的说:“明明是个材料,可惜就是不思上进。给脸不要脸,她如果来我这里工作,成就绝不在我之下。可是到现在呢,偷偷摸摸想拆散情敌和情人,要不是我帮她她都成功不了。我怎么虐待她折磨她,她也只能给大黄钱让他下手轻一点。你说,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