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熙德的脑门上蹦起一个十字路口,“给你吃就不错了别挑三拣四的。”
“可是我想喝豆浆。”
“刚刚还是粥啊!”
“我就挑三拣四了你来咬我啊!嗷!”我捂着被他敲了一记爆栗的脑门蜷缩在沙发上辗转方式,卧槽尼玛疼死了。
“吃饭不许挑嘴。”
“你是我老妈么!哦,不对,不应该说是老妈,但是我也没有老爸这种玩意……”我摸着下巴抬起头,“你是幼儿园的食堂大妈么?”我斜过眼睛盯着他,“啧,干嘛用那种同情的眼光看着我啊,没有老爸很值得同情吗?”
“没有同情你。”
我伸手拿起一块烤面包塞进嘴里,“说到老妈啊,我跟你说,我五岁那年就没了老妈……算了,反正说了也没用。”我斜过眼睛看着艾尔熙德的脸,他依旧面无表情,我把嘴巴里的,面包吞下去,“艾尔熙德,你觉得我怎么样?”食指慢慢摸过下嘴唇,伸出舌头舔了舔指尖上沾着的蜂蜜和奶油。
艾尔熙德刷的一下转过脸去。
“啧,处男。”鉴定完毕。
“你!”他气结。
“艾尔熙德哟,孩子最早的老师是他的父母,这句话你听说过吧。”我收起故意勾引的样子,无所谓的打了个哈欠,“你觉得我的性格一定很讨人厌对吧?但是勉强和你说句实话,如果我愿意,我可以成为任何男人的梦中情人。”
“厚颜无耻。”他沉默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
我笑了,“现在想想,我的母亲是个相当聪明的女人,虽然她只活到我五岁那年——但是我从她那里继承的,除了这张脸,剩下的就是她那套对于男人的理论,从记事的时候起,我就看着她在各种各样的对她死心塌地为她死去活来的男人中间穿梭着,充满享受的扮演一个让一群男人心碎到死的交际花,情场老手。好像这个世界上没有她勾引不到的男人一样。”
“……厚颜无耻。”艾尔熙德加重了他的语调,不知道是在说我还是在说我老妈。
我坐起来,“顺便说一句,她的情人数量可是一直在十以上,以至于我都觉得她最后病死是不是因为纵欲过度。”
“…………”艾尔熙德看上去连说厚颜无耻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我大笑起来,“怎么了?男人占有很多女人就是天经地义,女人玩|弄一群男人就是厚颜无耻?双标太有趣不是嘛?”
“没人说那是天经地义的。”艾尔熙德附身拿起茶几上的盘子,“我不像你这样伶牙俐齿,对于各种各样的事情也不能发表什么太多的评论,所以我也就只能说一下,以玩|弄他人为乐的人,不管男女,真是厚颜无耻。”
我不再管他,继续躺在沙发上想着接下来的发展,虽然现在算是和槙岛圣护暂时休战合作,不过我对这个把自己的脑子浪费在小孩子的愤怒上的小鬼没有什么好感,说到底其实也就是空虚寂寞冷的小男孩的恶作剧罢了。
我知道诺那塔里面到底有着什么东西,也知道怎么样才能找到它,也知道它一旦被公诸于世这个国家会是什么样的下场。但是那和我无关,我只是在寻找一个可以开玩笑的对象和一个能指着被开玩笑的对象哈哈大笑的人。
我从一开始就确定自己是进不去厚生省的高层的,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一场愉快至极的玩笑,被称为是独立机械的西伯尔是由人脑经过机械单元化结合而成的怪物,并且这些人脑还是拥有着特殊人格对于拥有正常道德观和价值观的人类无法接受的玩意。
这实在是太过好笑了,但是因为人们已经习惯了被这样奴役和判定价值,所以离开了西伯尔这个国家反而会发生暴动,会毁于一旦,会有很多的人死去——这是存在于这种制度下,头脑清醒拥有正常价值观的人第一时间会想到的事情。
所以,憎恶以及排斥,却必须依存与此。
巨大的嘲讽。
我打了个哈欠,“西伯尔,我们来开个有趣的小玩笑吧。”困死了,被槙岛圣护那个小孩子不挑时间的小游戏弄的睡眠不足,睡眠不足可是会导致皮肤暗黄长痘痘的,我从老妈那里继承到的这张脸虽然不那么珍惜但是至少长在我脸上就该好好保养啊。
睡到中午的时候我被艾尔熙德给吵醒了,“你看看上传的视频。”
“干嘛呀我还没睡饱呢你就来吵我。”我打了个哈欠爬起来,然后吸了吸鼻子,“七成熟牛排?水果色拉里要是没有西瓜和生菜就别给我了,还有,玉米浓汤稍微淡一点。啊,肉肉真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了。”
“每次都要我瞬移出去给你弄肉食和鱼类,你就不能将就点吃蛋白质合成的食物么?”他围着粉色的围裙手里拿着锅铲看上去简直太家庭妇男了。以前都没有注意,这家伙的成长值很高啊。不指望他当个打手什么的,也能当厨师来用,而且厨艺还不错,要不要让他去学学中国菜什么的,以后就不用担心再进入那些食物让人蛋疼的世界还得自己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