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住罗睺的缰绳,停在了一个a级支线登入点旁边,我从罗睺身上下来摸了摸它的脑袋。不知道艾尔熙德在骑宠专用栏和罗睺相处的好不好……还是说他们应该在不同的空间?我只知道那里应该有个类似精灵球一样的空间……
反正偷偷刷个a级又没人知道对吧。我摊开手,系统提示,“玩家‘取个好名真难’确认是否登入a级支线场景。”
我无所谓的按下了确认。
熟悉的视觉转换之后我看着面前人来人往的街道以及各种熟悉的智能投影,还有那些随时监测着大街上的人的心理状况的机器,寂寞如雪的叹了一口气,要是被那个照到,估计自己又要开始大逃亡或者直接干脆被抓进去然后申请去当执行官算了。
但是事实上这种事情没有发生,我站在那个街头心理指数测量器的面前很久都没有多隆过来提醒我应该去某某精神病院解除一下压力……
我觉得有点奇怪,所以想了想转头往药店里面走过去,然后发现我的心理指数完全正常,居然只有二十三,这不科学,之前我至少还是二十三的十倍呢。我低下头思忖了一会,这里面肯定有什么文章,我想起最后一次在这个支线的时候系统莫名其妙判定我的任务完成了,并且把我踢出了这个支线场景。
这本身就是个很奇怪的问题,我一直没有想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之后听王羽给我科普了这个支线的世界观之后我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那个西伯尔系统是一个能够存储大量信息的装置,众多的平行空间如果是随机的,有可能出现两个玩家出现在同一个空间的话,那么只需要玩家出现的数量足够并且起到一定的干扰,那么这个系统就能运算出“异端”的存在。
也就是说……我现在所处的世界,可能不是一开始遇到司马剑的那个空间而是新的什么空间了,原来的那个平行空间,要么被重置,要么……就是被毁灭了。
系统大概不允许地位是“人”——就算西伯尔是什么先知系统也一样,不过是由人的大脑构成的一种器械罢了——知道“玩家”和“游戏”的存在,就算是雅典娜在传递给我信息的时候也是一再用了隐晦的描述。
不过既然现在我的心理指数完全是正常的,那么就算我在这个世界横着走都没有什么关系了,而且我相信以我的智商我能拿到很高的分数。我打开了系统任务栏,发现这一次的任务真是,“开玩笑。”我忍不住笑了。
这对于一个超级无聊的高功能反社会来说可是个非常非常有趣,并且充满发挥余地的命题啊。
“玩笑”根据辞海的释义,一共有三个意思
一、使人感到好玩发笑。
二、玩耍嬉笑。
三、指戏耍的言语或行动。
当然,这三个释义对于我来说就只是一堆废话,在我看来,所谓的“玩笑”是以嘲笑,愚弄他人为目的而存在的,越是高级的玩笑,它的结局就越应该是讽刺的,让人想哭而不是想笑的。
我终于理解了a级场景作为的挑战他人的道德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这确实是个非常非常有趣的命题,对于普通人来说大概所谓的玩笑就是一些笑话,或者无伤大雅的对于个人的讽刺,但是对于我来说。
开玩笑。
是一种艺术。
“可大可小。”我笑了。
这个社会的构成本身就是病态的,它不包容任何不正常的存在,但是真正极端的不正常它却根本没有办法定义,虽然所有人都如同被西伯尔所放牧的羔羊,所以被称为西伯尔之眼的主宰者的持有者们被称为牧羊犬和猎犬。
公安局的标志是“赫尔墨斯之杖”这本身是带着神的使者的意思的一种标志,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歪打正着,同时,赫尔墨斯也是欺骗与小偷之神。
握着欺骗与小偷之神的信物,守护着这个美丽而虚妄的世界。
这本身就是个很有趣的玩笑。
在说说我自己本身的状况吧,首先我之前的犯罪指数很高,几乎都要高达三百多。至少也是两百八左右,但是我再次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时候,我的犯罪指数,哪怕是我对路边的无辜路人都动了杀意的时候,我的犯罪指数也没有超过六十,这本身就是一件挺奇怪的事情。
除却系统可能对西伯尔产生干涉这样的情况之外,我想我可能正身处在另外一种状况中,也就是所谓的“免罪”。西伯尔无法理解的情况。
我是个高功能反社会人格。在进入这个游戏之前,我曾经在精神病院里接受过不算太长期的综合治疗。医生们希望从我身上获得综合治疗高功能反社会人格的突破口,这些治疗确实是对我产生了一定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