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另一个时代的事情。

那根本就是另一个时代。

“我的事情——你又懂得多少呢?”卡亚突然觉得自己胸口被怒火骤然填满,然后又一下子消失无踪,她不懂得拉美西斯二世,拉美西斯二世也不懂得自己,所以他无法理解她想回pnt的那种迫切的归属感,她也不理解拉美西斯二世的……任何东西。

拉美西斯二世长叹一口气——确实是真样的,他并不了解卡亚,自己也没有和这个aster有太多的接触,仅仅是servant和aster之间的关系罢了,他想起卡亚曾经问过他,如果再次见到涅菲尔塔利的木乃伊他还会认得出来吗?

当时他的回答是: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自己都会认得出来。

当时的卡亚并不理解,如今做个对比的话,自己现在的心情其实和当初的卡亚是一样的。

我不理解你,你也不理解我,所以你的决定我不明白,我的世界你也无法触碰,仅此而已。

“今天晚上就和征服王做个了断吧。”拉美西斯二世自顾自的这样说道,“不过你不需要来了。”他就像是王者对自己的臣子下达命令一样对卡亚说道,后者刚想说什么就觉得眼皮突然如同千斤一样重,然后整个人栽倒在床上。

拉美西斯二世笑了,轻松的扭了扭自己的肩膀,“其实我的意见你真的应该好好参考一下,要知道,我吃的盐可比你吃的米还要多呢。”他半开玩笑的打开了窗户,纵身月初了二楼——

从战火纷飞的岁月中走过来的人才更应该明白活着这件事情本身就已经是一种恩赐——觉得我不了解所以无法触碰那就这样觉得吧。

拉美西斯二世觉得卡亚这个人还是挺可爱的——如果别那么倔强就好了。

其实,有的时候有些事情想穿了也就没这么难以接受了不是吗?不管是故乡也好还是别的什么也好——当然,其实他自己也并非是那么看得穿的人——不过显然小丫头比自己还看不穿。

至少拉美西斯二世是这样觉得的。

其实他希望这个时候涅菲尔塔利能够陪在自己身边,至于卡亚——他希望这个小家伙能够在这件事情结束之后好好接受这个时代的生活活下去——虽然他们的交情也没有深厚到能让他给予这个人什么希望。

但是由衷的,拉美西斯二世希望她能够好好活着。

枣红色的马匹长嘶一声,破空往卡亚之前调查出的征服王的藏身地踏云而去。

又是这样的落日,橙红橙红的的光辉照耀在幼发拉底河上,将那河涛染得血红。若是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在河边将河泥晒干压制成泥板用以修建房屋的农民们——这就是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尚且没有融为一体流向波斯湾的时候,在这两条河畔所有的景象。

这里是雷莎-伊什塔的镀金帝国,曾经落日余晖的帝国。

她缓缓睁开眼睛,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怎么又梦到这个了呢?她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在梦到那个国家的一切了,她曾经是它的女王,人们也以自己为他们的女王——好像,很久很久之前就是这样了,雷莎被人遗忘,取而代之的是蕾莎伊什塔——埃兰的黄金女王。

她呻|吟了一声从床上爬起来,现在正是午夜,艾琳娜靠在窗边上安静的喝着红茶,“使魔刚刚传达来的消息,似乎圣堂教会那边已经确定对方组的ncer,assass,caster同时出局了,但是——不知道他们的aster怎么样。”

“没有servant也掀不起什么大浪来。”雷莎坐起身,最近她的头疼的快要裂开,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够看到熊熊燃烧的地狱之火,“那么现在剩下的就是我,吉尔伽美什,拉美西斯二世,伊斯坎达尔,阿尔托莉雅,以及那个不知名的狂战士了吗?”

“我倒是很好奇那个berserker对于saber这样的执着究竟是怎么回事。”艾兰望着窗外,在距离很远的地方一道几乎可以是被称为炫目的,惊涛骇浪般的金色光辉直冲而上,“爱因兹贝伦家的人造人,卫宫切嗣的妻子那个叫j□j丽丝菲尔的女人似乎是被劫走了——被rider。”艾琳娜眯起了眼睛突然笑了,“卫宫切嗣现在居然都没有着急到昏头,想到了间桐家呢。”

“间桐雁夜?”雷莎从站起来望着面前的少女,“这个人我记得你似乎有调查过他吧,是个什么样的人呢?”rider的aster是韦伯,那个少年并没有调查到saber她们现在的藏身地的能力,“久宇舞弥死了?”她想了几秒之后问道。

“是的。”艾琳娜简短的回答她。

“那么我猜爱丽丝菲尔也活不长了。”雷莎双手交叉着放在膝盖上,“圣杯之器要降临的话得找灵脉吧,卫宫切嗣如果从间桐家的人嘴里掏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的话,想必会和我有相同的想法——我比较好奇的是,间桐家的servant不是berserker么?他是怎么伪装成rider的呢?”她一点都不相信rider那种崇尚正面对决的家伙会玩抢劫女性的招式,当然,她也更加不相信间桐雁夜有这样的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