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睁开眼睛,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怎么又梦到这个了呢?她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在梦到那个国家的一切了,她曾经是它的女王,人们也以自己为他们的女王——好像,很久很久之前就是这样了,雷莎被人遗忘,取而代之的是蕾莎伊什塔——埃兰的黄金女王。

她呻|吟了一声从床上爬起来,现在正是午夜,艾琳娜靠在窗边上安静的喝着红茶,“使魔刚刚传达来的消息,似乎圣堂教会那边已经确定对方组的ncer,assass,caster同时出局了,但是——不知道他们的aster怎么样。”

“没有servant也掀不起什么大浪来。”雷莎坐起身,最近她的头疼的快要裂开,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够看到熊熊燃烧的地狱之火,“那么现在剩下的就是我,吉尔伽美什,拉美西斯二世,伊斯坎达尔,阿尔托莉雅,以及那个不知名的狂战士了吗?”

“我倒是很好奇那个berserker对于saber这样的执着究竟是怎么回事。”艾兰望着窗外,在距离很远的地方一道几乎可以是被称为炫目的,惊涛骇浪般的金色光辉直冲而上,“爱因兹贝伦家的人造人,卫宫切嗣的妻子那个叫j□j丽丝菲尔的女人似乎是被劫走了——被rider。”艾琳娜眯起了眼睛突然笑了,“卫宫切嗣现在居然都没有着急到昏头,想到了间桐家呢。”

“间桐雁夜?”雷莎从站起来望着面前的少女,“这个人我记得你似乎有调查过他吧,是个什么样的人呢?”rider的aster是韦伯,那个少年并没有调查到saber她们现在的藏身地的能力,“久宇舞弥死了?”她想了几秒之后问道。

“是的。”艾琳娜简短的回答她。

“那么我猜爱丽丝菲尔也活不长了。”雷莎双手交叉着放在膝盖上,“圣杯之器要降临的话得找灵脉吧,卫宫切嗣如果从间桐家的人嘴里掏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的话,想必会和我有相同的想法——我比较好奇的是,间桐家的servant不是berserker么?他是怎么伪装成rider的呢?”她一点都不相信rider那种崇尚正面对决的家伙会玩抢劫女性的招式,当然,她也更加不相信间桐雁夜有这样的脑子。

这个男人根本不适合做这种事情,他也许会是个满脑子都是天真思想的男人,但是可惜的是——他却是个自视甚高的人,关于他为什么要参加圣杯战争这件事情,雷莎也有过调查——结果却让她忍不住要笑出来了,为了自己青梅竹马所爱之人的女儿,为了那个叫做远坂樱的少女——嗯,或者该叫她间桐樱,可怜的孩子似乎被间桐家的虫术折磨得死去活来完全坏掉了呢,而这个可爱的雁夜叔叔为了少女从这种折磨中解脱出来而把自己折磨得死去活来。

要是吉尔伽美什看到的话,必然会觉得很有趣吧,会被愉悦到哈哈大笑也说不定呢,那个男人就是这样的存在,以别人的痛苦和挣扎作为粮食来获取快乐——不管想多少次她都觉得有些病态。

“你现在怎么办呢?”雷莎昂起头望着艾琳娜,后者将袖子卷起来,上面有着被她夺取到手的剩余的令咒,她皱着眉头望向它们,最终苦恼的叹了一口气道,“我太贪心了,将它们弄到手却发现其实它们可以派上更大的用场。”

现在这些令咒在她的手上她除了将它们化作魔力补给之外别无用处,但是如果将它们还给言峰绮礼,则有着完全不同的效果,她望着它们,良久露出了一个像是坏掉了的笑容,一连串的咒语从她的口中吟诵出来,一道火光从手臂那里闪现出来,那鲜红和手上的令咒们一起闪耀出光辉来,右手的手臂完全掉在了地上,溅了一地鲜血。

艾琳娜紧紧的抿起了嘴唇,脸上苍白,雷莎能够想象到她此刻究竟有多疼,那剧痛侵袭着艾琳娜的大脑,让她几乎晕厥过去却强撑着站起来,“现在就可以了。”她将手臂捡起来放在一边的盒子里,经过特殊发的处理让盒子看上去像个大号的保鲜盒,“瞧,”她讽刺般的笑道,“这就是贪心的下场,如果我没有这么做也许现在事情反而会变得简单得多。”她将盒子封号交给了一只泥偶做成的移动使魔,“如果现在没有猜错的话,间桐雁夜还没有将爱丽丝菲尔交给言峰绮礼,现在把令咒还给那个危险的男人也还来得及。”

“为什么要这么做。”雷莎上前封住艾琳娜流血不止的手臂问道,“别忘了你现在还和卫宫切嗣有协议。”一方面稳住卫宫切嗣,另一方面又暗暗和言峰绮礼沟通吗?艾琳娜你究竟是……

“这种事情根本无所谓。”艾琳娜擦了擦嘴角,她脸上苍白,脸上全是疼出来的冷汗,“关键的并不是我的性命不是吗?saber还没有到能够让卫宫切嗣感到安心的地步,如果你现在过去和卫宫切嗣表示如果我死了,你会愿意找他作为新的aster,为了你至少暂时不消失,他也会留着我这条命——女帝哟,你可比saber好说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