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想到女神回以servant的形象降世,“但是史昂,究竟谁才是她的aster?你?艾俄罗斯,还是别的谁?”史昂的手上没有被圣杯选中的红痣,她看着自己手上的三枚令咒,而史昂手上却是干干净净的,只是布满了岁月留下的刀痕。

提到这个的时候,带着青铜面具的史昂的声音稍微诡异的顿了一下,随即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不是圣斗士。”他微微垂下头说道,“不是圣斗士,是——小雅典娜。”那个年仅八岁的孩子,还没有觉醒,只是普通少女的小雅典娜。

“啊?!”史昂的回答让阿塔兰忒感到格外的震惊,“但是……女神不是——”她回头望向了女神消失的位置,再回过头去看了看史昂,一脸的不解,后者苦笑着回答,“是啊,小雅典娜在女神像下面诞生,但是——当她手上出现红痣的时候,我们想尽办法弄清楚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后来联通了罗马方面之后,才知道这是一群魔术师搞出来的玩意,圣杯选上了小雅典娜,而无论用什么圣遗物,那孩子最终所召唤出来的,也只有那位女神了。”

……召唤出那位女神很正常好么--,整个圣域都是她的小宇宙构成的,换句话说哪怕是一块石头都是她的所有物,在圣域召唤当然只能把她给召唤出来了--阿塔兰忒对此无力吐槽,“小雅典娜呢?”她两眼放光的望着史昂,后者藏在青铜面具下面的脸抽搐了两下,“睡下了,太晚睡对小孩子不好。”

“……那就算了。”本来还想蹭蹭抱抱捏捏呢……既然睡下了那就算了。

“你那个奇怪的遗憾语气是怎么回事——”史昂吐槽道,“话说回来,你带回来的那个魔术师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吗?”他所指的是berserker的aster,他被喀尔刻控制了心神,现在完全处在迷迷糊糊的状态,喀尔刻说什么他做什么,他所操控的servant自然也就成了喀尔刻的棋子。

“我找来的棋子,当然,当圣杯战争结束,我会把他送回去的。”而且呆在圣域公馆比呆在圣堂教会还要安全吧?

“关于圣杯战争,阿塔兰忒,我还是有事情要问你。”史昂皱起了眉头,“为什么一定要参加这个战争?”当他向小雅典娜提出即使被选中也可以不参加的时候,却换来小丫头一句,“不行,史昂,虽然我不知道原因。但是——总觉得必须参加这次战斗。”

“我不知道。”阿塔兰忒这样回答道,她想现在昂包子一定用万分惊讶得表情看着自己吧?她苦笑着回答,“真的,别奇怪,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参加,就是——无法拒绝,就像是有一个强力的命令在脑海里不停的循环着。告诉我必须参加。”

“所以你就来了?”史昂的身影听上去有些诧异。

“不然怎么办?”不过不来的话,自己又怎么能再次见到你们这群家伙呢?阿塔兰忒这样想着,“史昂,你别总是带着面具啊,你又不是女圣斗士,我看了你的脸也不用负责吧?”她笑着这样说道。

史昂轻笑了一声,伸手摘下脸上的面具和三重冠,一头白色的头发铺散下来,显露在阿塔兰忒面前的,是一张一如当年的白礼赛奇一样苍老却慈祥的脸,上面有着岁月任性的印记,“好久不见了,阿塔兰忒。”

两百多年的岁月过去了,“史昂,你老了。”没有比当年那只青葱粉嫩的小绵羊摘下面具的时候,露出那张脸的一瞬间,更能让阿塔兰忒意识到,两百多年过去了。

曾经的同伴们都不在了。

而在另外一边,当青须和龙之介回到他们的工坊之后,龙之介完全为自己艺术品们被毁坏成惨不忍睹的样子而痛苦跪倒在地,“这么能够这样呢!干这种事情的人实在是太没有人性了啊!”他痛哭着用手捶打着地面和胸口,这种撕心裂肺的样子真的是叫人同情——当然,是不知道他在为什么而痛苦到撕心裂肺的前提之下。

他们不知道——或许知道——自己的对话在神的眼睛之下展开,当那朝阳云破日出的光辉照在吉尔斯元帅的脸上时,他尖声咆哮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大声笑着,“渎神也好!礼赞也罢!在你看来都是同样的对神的崇拜是吗?啊,龙之介!你这个人还真是有非常深刻的哲学思想呢。”他高举起双手,“把世界上无数的人类都当成玩具一样玩弄这的神,自己本身也只是个逗笑的角色么——原来如此!那么对于这种恶趣味即使是我也可以理解了!”他举着手这样狂笑道。

以自己的一生去渎神,去寻求神的惩罚,却最终死在人的贪婪之下的吉尔斯怨恨着神明,与其说一开始的他做出残忍的,残杀生命的行为是出于乐趣,不如说他根本实在和神赌气,但是——现在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