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暴君,也是引导他们走向辉煌和荣耀的主人,而你,只是被梦境所捆绑住的,可怜的孩子。
——但是她不想对那个女孩说出这番话,已经没有必要说了,生前被名为“王”枷锁所束缚,死后依旧执着于那荆棘之冠,她已经不想再去和这个孩子说什么了。
说什么都是错。
“啊,请等一等,伊什塔女帝。”拉美西斯二世叫住了她,后者皱起了眉头,却没有不管不顾的离开,“有事吗?上下埃及的帝王?”被她这样称呼,拉美西斯二世显得很高兴,不过他并不是被这样称呼一下就得意忘形的男人,他举起酒杯,“没有什么,只是在遗憾为什么本王没有和您身在同一个时代呢。”他喝了一口,“您的话实在是深得我心啊。”这个狡黠到连神都敢从神坛上拉下来的男人这样笑着赞美道,“如果我们生在同一时代的话,哪怕是攻下埃兰我都想夺取您,让您作为我的第二个奈菲尔塔利。”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来,这并不会让他显得像只老谋深算的狐狸,反而更加像一个狂傲的枭雄。
雷莎挑起了眉毛,在拉美西斯二世称呼她为伊什塔女帝的时候,吉尔伽美什就已经皱起了眉头,当他说出“夺取她”的时候,他终于怒了,“区区杂种也想染指本王的宝物吗?”他猩红的眼睛泛着怒气盯着优哉游哉的拉美西斯二世,后者嘴角一挑,露出一个冷笑讥讽道,“没有攻下埃兰,居然连逼迫他们和亲都没有做到,作为男人你已经足够失败了,何况这个‘宝物’居然还和其他人私奔,这样的你究竟在炫耀什么?”
“杂种!”对于这样辛辣的讽刺吉尔伽美什想不愤怒都很难,而且从他那种狠利的表情来看,对于这位上下埃及的君主,他也确实从一开始就存了杀意——他和伊斯坎达尔的命,他吉尔伽美什要定了。
卡亚在一边早就忍不住捂脸了,这个混蛋啊,能给我低调点吗?好想抽他真的好想抽他啊!
“咳咳,”征服王咳嗽了一声,隔着面具都能看到雷莎的脸黑了好吗!拉美西斯二世你拉仇恨也差不多一点吧!“不过本王也颇为遗憾,没有像凯撒与克利奥帕特拉一样同女王处在同一个时代,那想必会是一场精彩至极的交锋吧。”对于后世的王者们的故事,因为圣杯和经常逛图书馆的关系,伊斯坎达尔也能信手拈来。
雷莎的脸更黑了。良久她道,“你们愿意把国家的统治权都让给孤吗?”她的口气有点冷冰冰的,似乎对两位王者的调|戏行为感到有些恼火。
“呃……”两个男人都诡异的沉默了。
“至于你,”雷莎斜过眼睛瞥了一眼旁边只能用‘金碧辉煌’来形容的黄金君王,他似乎还在为拉美西斯二世出口调|戏雷莎而感到怒气十足,听到雷莎对他说话,他便抬起头来,猩红的眸子倒映着那个带着黄金面具的凌然姿态,只听见她说,“孤王要找听话的男人做丈夫,你从一开始就不合格。”吉尔伽美什的头上能看到青筋跳动,但是比起以往直接就爆发来说,这已经是颇为忍耐了。
“噗!”这下连伊斯坎达尔都忍不住了,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我有说错什么吗?惹您如此发笑,征服王,你应该知道,一个国家不需要两个实际权力的掌握者。”
“不,朕开始明白为什么埃兰王伊什塔大帝会成为那个时代唯一能够和这个金皮卡交锋的王者了。”他和拉美西斯二世相继倒了一杯酒,向着雷莎举起杯子,“为朕刚才的唐突,希望您能够原谅。”
拉美西斯二世也举起手中的杯子,“万分抱歉,埃兰至尊的女王。”
雷莎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孤不介意……才怪。”她的神情却放松了下来,没有一开始那么黑了,这句话居然带了一点让人觉得她似乎像是在撒娇的错觉,当然,那只是错觉,她从来没有向任何人撒过娇,“有不速之客呢。”她这样说道,在花坛中出现了几个,也许是十几个身影。
那隐藏在黑暗中的杀手,assass,雷莎挑起眉毛望向吉尔伽美什,后者冷笑了一声,“时臣这个家伙,尽用些不入流的手段。”言罢毫不在意的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也罢,看看rider会怎样迎敌吧。
“今天晚上的月色格外的清亮呢。”因为带着青铜面具的关系,史昂的声音显得有些闷闷的,也许是因为老了的关系吧,他的声音显得有些憔悴,而他对话的对象,正是抬起头望着天穹中那轮明月的,名为特里托革尼娅的金棕发少女。
他们的雅典娜。
“教皇,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别东扯一句西扯一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