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即使再上战场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也没有什么,她这样想着,靠在椅子上将手放在额头闭上了眼睛。
在她即将出发的时候,收到了让她觉得一场意外的消息,那个被她经常嘲笑为傻到极点的男人,安特留回到了pnt,只是他的未婚妻爱莎,再也回不来了,没有空去和这位过去的朋友道别尤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但是命令压在上面,她也没有时间去想别的事情了。
而当她来到扎夫特的地上据点的时候,着手开始整编拉科尔队的余部,准备于参与‘割喉作战’的时候,更是听到了让她震惊万分的消息,尼高尔战死,阿斯兰ia,战斗中去向不明,赔上的,还有强袭高达的驾驶员,那个叫做基拉大和的少年。
“真是没完没了了。”她头痛的这样想到,心中对于尼高尔的死万分的惋惜,原本这个温柔的孩子就不适合战场,她想起在pnt上听那个孩子的音乐会,明明是个应该在舞台上演奏音乐的孩子。
她也曾经问过这个孩子为什么要参军,他的回答确实“我认为自己应该做些什么。”然后,他就再也没能回到自己的故乡,弹奏自己喜爱的钢琴。
“割喉作战”迫在眉睫,当她知道阿斯兰被奥布放发现并且交换给扎夫特方之后松了一口气,等到将剩余的整编工作全部做完之后,她抽空去看了一下阿斯兰,当然,让她觉得意外的是,她居然在这里再次见到了克鲁泽,并且听到他居然说出了“是因为我没有给你们发出指示才会导致这样的事情发生,并不是你的错。”
听到这里,尤瑟忍不住冷哼一声,真是有自知之明啊,当初叫你管着这群毛头小子你跑到哪里去了?等到出事了才跑出来说是你的错?没错,这事情你起码要付百分之八十的责任——当初申请将尼高尔那个孩子分到自己队里就好了,也不至于会落得现在的下场。
想到这里,尤瑟放在门把手上的手忍不住拿开了,对于这群小子,要说的话,她最有好感的无异就是尼高尔那个孩子,结果他却是伊扎克,阿斯兰这三个自己教导出来的红衣中第一个战死的——她觉得很遗憾,心里堵着一块很不舒服。
对于现在的阿斯兰来说,不管是什么勋章都无法治愈他亲手杀死好友,并且眼睁睁看着另外一个好友死去的痛苦吧。
按照pnt方传来的消息,摩卢基奥导师似乎去了pnt,并且提出了《奥尔巴尼亚让步案》,但是被否决了,萨拉新议长对于尤瑟来说,实在是太过激进了,让尤瑟这个偏温和派有些不太适应。
这样想着,尤瑟再次将手放在门把上,但是这次门却打开了,“哟,帕拉提队长,来探望得意门生吗?”那个男人带着这样轻快的语气这样问道,似乎完全不介意自己的两个部下,一个去向不明,一个战死,还有一个半死不活。
尤瑟皱了皱眉头,“没有不允许我来看望他吧。”她的语气有些硬邦邦的,克鲁泽倒也不在意,只是轻描淡写的笑了笑道:“不打扰你们了。”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尤瑟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转身走进病房,“好久不见了,阿斯兰。”
病床上看上去有些憔悴的男孩子抬起头来,那个眼神,除了浓重的悲伤还有无法消去的,无尽的迷茫。
“尤瑟……帕拉提老师。”他抬起头来,嘴唇颤抖着,最终化作了一句,“对不起,对不起……”他梗咽着,但是却流不出眼泪,“我什么都没保护好……基拉也好,尼高尔也好……对不起……”
窗外的夕阳,红得像血一样,海鸥的叫声也仿佛是目睹了一切的人在悲泣。
作者有话要说:fz剧透第三发:
“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在第一时间认出她来。哪怕时间将她风干成了那个样子。”红发的男人面带温柔,好像永远都不要让眼神离开那个频幕了一样。
--------------------------------------------------------------------
“消灭敌人的最好机会就这样白白丧失,我似乎能够理解为什么你会落得最后那个下场了,”倨傲的女帝这样说道,如同一支利箭狠狠的戳中了金发少女的心。
“因为怀抱着美丽的幻想而破灭,然后被知道这一切的人所怜惜,提及你的时候与尊敬永远分不开的,这份侮辱般的怜惜永远长存,你也……仅仅只能这样罢了。”摇晃着金杯中的美酒,金面具之下的表情无可探寻,“‘这个可怜的女孩,既没有被人怜爱过,也没有享受过爱情的美好,重担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几乎所有人都会这样想吧,‘真是可怜的,值得尊敬的女孩啊。’在提及你的死亡的时候,他们面带惋惜,而在提及我的死亡之时,我的军队高呼着‘光辉的伊什塔,照耀我们前进的道路,为您祝福,您的荣光至高无上。’他们为我建立神庙,尊重我的死亡,没有污染般的怜惜,只有高亢悲壮的战歌,和对逝者至高荣耀的祝福。在我的道路上只有祝福,没有玷污般的怜惜,这就是你与我的不同,亚瑟王小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