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过其实算是我的错啦,你一直都在厨房里忙着的嘛。我呢,其实也很擅长做饭啊、缝衣服啊、种菜啊,养马也没问题的啦,总之就是这么闪闪发光华丽好用的多功能短刀啊哈哈, 你知道的,对吧,小光?”

听着来来回回被人喊做“咪酱”,烛台切光忠垂下头,和仰着头的短刀对视,温柔又无奈地点了点头,“嗯,是啊,贞酱。”

小贞就是这么活泼又可爱,还会把自己打扮得华丽帅气。明明在之前的本丸肯定也有过相处得更好的烛台切,由于主人的离职不得不分离,在与他相处的时候却还能够这么的自然和友善。烛台切感觉到自己又找回了最初总是念叨着“小贞有没有来”时的那种心情。

“接下来我也要去厨房里帮忙!”太鼓钟踮起脚,凑到烛台切身边,太刀连忙停下脚步,弯下腰,听短刀少年悄悄地说,“之前我一直都要看着龟甲这家伙!你知道的,他总是抓住一切机会凑到都彭大人身边,被折腾到起不了床,就要认照顾!”

少年提着凑到脚下的小石头,抱怨道:“唉,他好烦,今天他还一直唠叨,说你一定是跟审神者有了重大进展。小光,你昨晚到底跟都彭大人做了什么?看起来确实有点不大对劲,如果你已经跟审神者在一起啦,一定要告诉我,我帮你看住龟甲,省得他再去勾引都彭大人,我挺你哦!”

什、什么……心里正充溢着对贞酱满腔的爱心,突然听到这么可怕的话题,烛台切光忠简直目瞪口呆。他差点一个趔趄直接趴在地上,被太鼓钟扶助后,惊悚地瞪大了眼睛,缓缓地扭过头——虽然主公大人的本体非常可爱,但想想跟他在一起,还是觉得很恐怖。

“放心吧,”出去探路的堀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在太刀青年哑口无言时突然出声,吓了他一跳。

“烛台切的反常肯定不是因为他跟主人在一起什么的,而是跟动物有关——他今天玩什么都不专心,据说主人带着我一离开,马上偷偷摸摸甩掉同伴冲进商业区书店里不出来,一直在儿童阅读区翻野生动物图鉴。”

虽然开始时像是在为烛台切光忠解释开脱,但接下来堀川所说的话,却让烛台切额头冒汗。

黑发少年说:“与其说是跟主人有了新的进展,我觉得更像是在主人那里接触到了可爱的小动物吧。在之后我们一起玩项目的时候,烛台切脱了鞋。我跟在他后面,看到他的袜子上有红棕色的毛发……”

他托着腮说:“额,毛色很特别。一会路过书店我们可以去买一本动物图鉴回来对比一下。不过,最好还是烛台切能够告诉我们吧,因为大家都很好奇。”

在堀川国广一步步逼近真相的时候,烛台切光忠不由回忆起昨晚审神者说过的话——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泄露了我的秘密,烛台切光忠,我保证,你一定会对此非常、非常后悔的……

咕噜,他不由自主地咽下一口口水,坚强地保持了镇静(而不是哭着抱住堀川的腿),紧张地说:“不、不要问我这件事了堀川,这关系到主公大人的秘密,是他要求我要对此保密的。”

所有付丧神的注意力都被他们的谈话吸引了过来。龟甲贞宗推了推眼镜腿,镜片发出危险的反光,“哎呀,会让主人特意提醒要保密的神秘红棕色动物……”

小狐丸叹了口气,撩起自己的一缕头发摆弄着说:“唉,小狐也想快点轮到寝当番,让主人在给我梳理毛发呢。”

“才不是寝当番!请不要乱说啊,别人听到了会误会主人呀!”太鼓钟贞宗说,“还有,就算不考虑主人的名誉,你们也别再说下去了——小光的心跳得越来越快了,这样对他的身体不好!”

“好吧。”堀川笑了起来,正经地响应了太鼓钟的号召,将话题从危险的逼供转回到任务上来,“我已经找到地方了。让烛台切和小狐丸殿在外面等一等,龟甲放风,我们两个进去抓人吧。”

他们都是有审神者的付丧神,抓捕比自己主人弱小得多的其他审神者,对他们这种付丧神来说不算什么。其他人都同意了堀川的安排。

短刀和胁差潜进审神者的家中,顺利把目标敲晕变小,太鼓钟贞宗开开心心地用两根手指捏起了目标,正想把他扔进笼子里,堀川国广突然惊叫了一声“小心——!”,冲上来将他扑到一边。

太鼓钟仍然叫了一声疼,胁差少年也是一样,尽管进行了防御,仍然受了伤。

两个人就地翻滚,飞快地躲闪到家具后面,调整出反击的姿态,但偷袭的敌人却没有乘胜追击,而是弯腰从地上捡起太鼓钟贞宗掉落的付丧神,天真地好奇道:“咦,这么小的审神者?第一次见呢,这样很方便随身携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