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的错。”长谷部低声说,“你什么都没有做错过……今后有什么打算?”
“如果要被重新分配,我会提出要求,带着弟弟们。只要选择新上任的审神者就没有问题。”一期一振乐观地说,忽略了新上任的审神者很少会有领走他的机会,而时之政府未必会听取他的要求。
“您觉得都彭大人会不会愿意接收鲶尾呢?那位大人的本丸里似乎还没有相同的胁差。那个孩子性格开朗,喜欢照顾别人,出阵和内番都很勤劳……”
压切长谷部看着这个努力安排自己弟弟们的兄长,叹了口气。他不想擅自揣测主人的想法,但却很清楚这种情况应该如何去处理。他说:“一期殿,如果鲶尾也有这个意愿,或者其他哪位有这个想法,只要自己去向都彭大人提出请求就好。都彭大人会尽力帮助每一个向他求助的付丧神。不要怀疑,他就是这样的人……”
这一夜很快就过去,当清晨的阳光驱散黑暗,属于都彭的真正假期终于正式开始了。
当他喝着咖啡,想想自己今天没什么必须完成的待办事项——没有隔壁需要处理的审神者,整个世界都是自己的,这真是棒极了。
在早餐后,带着冰镇的饮料和水果,都彭集合了所有付丧神,征用了码头上的全部游艇,带着自己的船队出海玩。海钓、潜水、冲浪……带着墨镜躺在夹板上,看着穿着清凉、展露着胸肌、腹肌、大长腿和人鱼线的付丧神,觉得十分愉悦。
能够欣赏多种多样的美,是在生活中得到更多幸福感的秘诀。想想巴尔扎哈克那种直男,审神者十分惋惜地叹了一口气,仰头喝了一大口可乐,开始卷起手里的钓鱼线。就像他擅长很多事一样,他也非常擅长钓鱼……
到了返航的时候,只有他自己,还有物吉的海钓有所收获。中午,大家分着吃掉了审神者亲手抓回来的猎物。
午睡过后,审神者给山姥切缝了一会衣服。然后,在不用操心出阵、刀剑暗堕、自己的刀剑擅自出逃等种种烦心事后,他终于能够悠闲地推进自己的实验计划,把重点放在龟甲贞宗和烛台切光忠身上。
龟甲贞宗是被物吉贞宗捧在手心里交给都彭的。物吉当然没有事先和他打招呼,说“我要把你变小玩了哦可以吗?”,他是中了伏击,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变小的。这振打刀真的被装上了兔耳朵,垂头丧气,耳朵也耷拉着。
在一天当中,分别被自己的主人和自己的弟弟们以不同的方式反复蹂躏,即使是他,也觉得很吃不消。就像太郎太刀一样,他也被剥夺了穿自己原来衣服的权力,物吉和太鼓钟忠诚的朋友们——粟田口短刀五虎退贡献出了自己的出阵服,以及幼虎们的蝴蝶结。
总之,这是一振穿着小短裤,带着蝴蝶结,长着兔耳朵的龟甲贞宗。都彭把他捧在手心里,看了看着装品位很符合自己喜好的物吉贞宗,真诚地夸赞了他。这样改造一番后,龟甲看起来真的顺眼多了。
他带着龟甲贞宗,叫上紧张不安的烛台切光忠,回到了自己的卧室。虽然,这辈子,都彭的职业规划只是做一个普通的审神者,安分守己地拿自己那部分工资。
但是,如果遇见什么想要的刀剑,在自己没心情做太多安排时,没法简单地得到他;或者稍稍做点出格的事就会遭到侧目;又或是被当权者当做傻瓜来利用,这都并不是什么开心的事。为了时之政府好,都彭觉得,他还是应该给自己争取一定的名望和地位,以便能够更加简单舒适的生活。
——这一切都要着落在烛台切光忠身上。
跟昨天想的完全一样,当他把御守分发给龟甲和烛台切时,胆小的太刀果然吓得不轻,惊慌失措的眼神特别有意思。
都彭按照第一次给烛台切做保养时的程序,架好摄像机,拿出本子时,他甚至还磕磕巴巴地说了一大堆话,比如“我、我还要准备晚饭……”什么的,审神者点了点头回答,“加油,做的好吃点。”
绝望的太刀青年决心不绕弯子。想到当初审神者忽悠他接受实验的那些话,试图根据他给出的理由合理推脱掉这个可怕的差事,虚弱地说:“您现在……已经有很多更强的太刀和大太刀了,我只是个普通的常见的战斗力一般的付丧神……我的生存值不是最高的,为了您的实验效果,还是找太郎殿和次郎殿更合适……”
都彭耐心向他解释了自己的思路。他说:“实验是需要持续深入进行对比的,所以一旦开始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其他太刀和大太刀,以及打刀、胁差和短刀,我当然也会去找他们,这不用你操心。今天,我想试试向上推进,试试你的极限在哪里,所以烛台切,抓紧装备好御守,看看龟甲贞宗是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