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到了那时,赖家人心里更恨谁了。

“对了,回头去办脱籍文书的时候,记得问问赖家人的意思,若是他们不准带着赖姨娘走,你记得提醒琏二一声将赖姨娘的名字添进去,顺带脚的,再帮忙补办个良妾的文书。”

夏粮应是,又赞了元姐儿一句心善。

可不是心善嘛。

赖家人都出府了,就留这么个姑娘在府里。若是有个良妾的身份,至少不会被人随意打杀。外面还有个当官的哥哥,虽说远水解不了近渴,但到底会让人顾忌几分。

主仆俩个简单说了两句,夏粮便又出去跟踪事态发展了。

果然,事情就按着元姐儿和贾琏之前的想法发生着。

有陈好和刑夫人带节奏,其他的托儿一道起哄往上捧,从前院到后院竟是都没半个人会怀疑老太太不放人。

老太太极爱热闹,明面上像是对元姐儿不满,实际却是因着脸上的黑疤不愿出来应酬。

坐在荣庆堂里,听着荣禧堂里热闹喧沸之声,老太太心里酸溜溜的。

元姐儿是二房的,今日添妆,若是大房不给脸,势必不能在荣禧堂前后院里宴客的。

想到元姐儿自幼便与琏二亲近,这会儿子成亲,嫁妆是琏二置办的,宴请以及一切送嫁事宜都是琏二和琏二媳妇张落的。就连他们俩口子明面上给元姐儿的添妆礼都是府中最厚重的。

这要是还睁着眼睛说这二人起了嫌隙,那就是睁眼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