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元姐儿是在午睡的时候出去见司徒砍的。等到收完了银票,俩人还能再呆个两刻钟,之后司徒砍便会再次坐着马车回宫上骑射课。

不过因为司徒砍的那点小毛病,下午的骑射课,对于司徒砍来说,形同虚设。甭说教导骑射的师傅,就是当今对他也没多大的要求。

迟到也罢,早退也罢,就是随便找个理由旷课,也不会有什么训斥,惩罚。

因着这事司徒砍心里有些烦,可看对面死劲抠‘橡皮泥’的元姐儿,司徒砍才发现元姐儿今儿情绪也不高,“你怎么了,看起来有些像被霜打了?”元姐儿很少有情绪低落的时候,不过一个囧大毕业的家伙,人生都是囧着来的,她也没多少时间去低落就是了。

听到司徒砍的形容词,元姐儿想了想便直接将困扰自己的事情说了。

大选三年一次,小选一年一次。元姐儿偷听了贾母与赖嬷嬷的谈话,听到贾母准备在她十四五岁的时候就送元姐儿进宫,以小选的方式送到当今宫里,先当个宫女。然后再慢慢的决定压宝在哪位皇子身上。

元姐儿听到后,便准备等到过了十二三岁,身量再长一些就跑路。然后她又担心因为她的跑路,再影响了家中还未出世的姐妹。

在这个时代,女人的名声跟命一般重要。一个女人持身不正,那会影响整个宗族的女人婚嫁问题。

元姐儿比谁都清楚荣国府的主人,算上她自己,都是一群自认聪明的蠢货。荣国府的下人,又都是一群嘴上没把门,将主家的事情当成茶余饭后谈资来议论的。元姐儿相信她前脚跑了,后脚整个京城都得知道这件事。

那她直接间接得害多少人。

可若是顺着荣国府的意思先进宫。进宫以后再想要跑路,却是没那么轻松了。

司徒砍没有想到元姐儿还有这种心思,捂着胸口抽着嘴角,倒退了一步。

他本身就背靠树干,此时更是贴在了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