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巍甚至隐隐踏前一步,浑身骨骼脆响,真气发出如潮汐一般的声音,眼中还有疯狂的杀机,邪刀是他们南乡的,谁也夺不走。
闵翎回头,手捂嘴巴咳嗽两声,腰身有些佝偻,一双长眉挑动,挥手道。
“你们的武功虽强,但精神修为远远不足,还感受不到邪刀已经蠢蠢欲动,再不抓紧出手,我们都活不了。
项央是奇才,更是刀道上的奇才,眼下无论是南乡内的族人,还是南乡外心怀不轨之徒,都不可能有他的那份潜力。
你们也不要担心,他的实力还不够,距离先天也有一段距离,长则十年,短则五载,不必为邪刀担心,我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
见到两人依旧难以释怀的样子,闵翎长叹一声,越发显得暮气沉沉。
“你们两个是两家的家主,要为两家人着想,而不单单只盯着邪刀,这样的眼光与见识太浅薄,人都没了,要刀有什么用?我知道你们的意思,如果项央成功,就在这里将他震杀,不留一点机会,但太急躁了,而且你们真的以为他一点把握都没有就敢来这里?”
两人被窥破心思,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项央肯来这里,必然是对邪刀有想法,不是个好东西,那么他们也没必要客气,杀人对他们来说并不难。
乌鸦落到黑猪身上,谁也别说谁黑。
不过闵翎后一句话就不得不让人展开联想,他们也知道项央虽然年少,但并非不智之人,那么,是另有后手?
“难道南乡外的那些人就是他的后手?远水解不了近渴,等他们攻来,我和霸先有足够的把握将项央杀了。”
庄巍将目光放在死寂的树林里,项央虽然武道高明,但要应付沟通邪刀,必定心神损伤,再有他和闵霸先两个人,可说万无一失。
“非也,项央此人没有什么后手,但他本身就是一个武功难以揣度的高手。不要小瞧他,我在他身上感应到一股无坚不摧,凌厉无比的刀气,若是爆发开来,即便你们正常状态下能强过他,恐怕也免不了一刀被杀的命运。”
闵翎虽然老矣,血气勇气都远不如巅峰时期,但有一点时时刻刻在精进着,那就是精神力量,时刻在心中与杀念邪意作斗争,他的精神之强,远不是二人所能比较。
闵霸先和庄巍也清楚的知道这一点,所以纷纷沉默,闵翎乃是两家的长辈,曾经还是闵家的家主,心向家族,不可能吃里扒外,故意夸大其词。
如果项央真的有一记杀招,那么谁也不愿意冒这个大险,去成全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