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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也看到了,这些年愿意主动争七支主脉的人越来越少了,出去拼搏的族人,只要熬过最苦的那段时间,哪个不比在这里生活强?

成功的人,又有哪个愿意回到这里继续受苦,守着这么一个荒僻之地直到老死?”

闵娥的话让闵霸先脸色极为难看,不过这说的是实情,随着时间流逝,南乡的人的确是越来越少。

这个世道,求的就是一个生活良好舒适,古今皆是如此,外面生活多姿多彩,南乡则显得枯燥乏味,唯一的娱乐也就是一月一次的篝火晚会,但也仅仅如此。

还有不少客观的原因,比如年轻的男子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南乡的女人远远不足以婚配所有的小年轻,出走也就理所当然。

总之,南乡越来越没落是不争的事实,几百年的时间还能存在,已经是一个奇迹了,闵霸先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可这些都是表象,太多的人不知道南乡藏着什么,不然打死他们也不会走。

就如同闵霸先一般,年轻时他也曾出去过,领略过那繁华世界的盛景,然而等到更加成熟,他被告知两家的秘密,他还是选择了回来。

邪刀不能没有人镇守,邪刀更是两家数百年的心魔,多少祖辈因它而生,因它而死,如果再选不出一个能真正掌控邪刀的强者,这柄刀也许会永远离他们而去。

“可惜,庄哀本是最有希望成为刀主的人,掌控邪刀,甚至悟出其中隐藏的惊世刀道。”

闵霸先想到那个人,心脏就是一阵阵的收缩,他不曾见过那个人,因为他出生的时候,那人已经英年早逝。

但他听过庄哀的事迹,闵家,庄家,两家凡是有志于武道的人,都在疯狂的崇拜着那个人,如果他不是那么倔强,南乡早就不是今日这般模样了。

看着闵霸先难看的脸色和有些空洞的眼神,闵娥心内微喜,继续小声说着。

“大伯,其实这么多年,你就没想过出南乡帮怀安吗?您的武功侄女是知道的,留在这里实在是空耗年华。而怀安那里也的确需要人手,多年来,除了民生政绩,江湖上也是常常有风浪搅动,神捕门又是江湖习气严重,难以做到和怀安一条心,他太累了。”

闵娥是女人,宗族的传承秘密是不可能告诉她的,所以多年来一直在渴求闵霸先出山协助自己的丈夫,这次回来未尝没有这方面的用意。

被闵娥的话惊醒,闵霸先收回散乱的思绪,如刀锋一般的目光狠狠刮了下闵娥,哈哈笑了一声,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