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在沙发背上撑了一下,腹部的伤已经不会痛了,只是还使不上太多的力气。

喝牛奶的时候他想,他和忍足现在这个状态是不是就叫“暧昧”。

按道理,到了他这个年纪的男人,已经是对感情颇为急迫又或是麻木的状态,大多没什么心思玩暧昧。可叫仁王来看,感情中似有若无的那一点拉扯,才是感情最叫人欲罢不能的部分。

而如果能遇上棋逢对手的人,那就真的直叫人兴致勃勃了。

忍足大概就是这样的。

这个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摆出一副温柔体贴样子的男人,接过他喝完的空杯子,还抬手揉了揉他的后颈,力道刚好:“困了就去睡吧,你明天要早起吗?”

仁王眨了眨眼,抬起手擦了擦嘴角:“不用。”

男人于是笑着松开手,走去厨房洗了杯子。他回来看到仁王还坐在沙发上,便挑了挑眉:“要我抱你上去吗?”

“……你抱得动吗?”仁王歪过头看他。

忍足对他张开手:“试试?”

“……算了吧,我怕你把我摔了。”仁王道。

他掀开毯子,出于习惯叠成四方形放在沙发末端,又把抱枕立好。

忍足就看着他整理,又在他往楼上房间走的时候跟在后面,不紧不慢地反驳着之前的话:“外科医生没一点力气,怎么把病人搬上手术台?你再重,也比不上那些打了麻醉还虎背熊腰的人吧。”

“那你目测我多重?”

“目测吗?”忍足倒还认真算了起来,“你和我差不多高吧,一米八左右。按照bi指数算的话……一百三十多?”

仁王嗤笑道:“我没有看上去那么瘦。”

“还要算体脂率嘛,我知道。你一直是看上去比实际要瘦。”忍足接着猜,“所以,你有一百四?”

“反正不止一百三。”仁王自己也不知道现在多重,体检是在半年前,而受了伤以后很久没有锻炼,他身上的肌肉都消失了不少。看体型倒是没太大变化,也说不好到底是轻了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