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站在屋檐下手里拿着伞,心想忍足的龟毛居然是有用的。

柳生侧头看过来:“你打车回去?”

“这个点了,坐公交还要走路呢。”仁王道。

柳生便点了点头。

他当然看见了仁王手里拿着的伞。

夜色里仁王的眉眼依旧带着年少时的一点锋芒,眼神里的攻击性却被掩盖了,在夜里灯光下反而无端显得温和。

柳生忽然就觉得释然。

时隔多年,这个男人的吸引力不减反增。

他看上去过的还算舒心,也不曾被生活磨灭了理想与热情。

他不知道这样的表现有多少是真实的,也不想再去猜了。

但至少表面上,能够相安无事,已经再好不过了。

他希望他过得好。

不问过去,不看未来,就仅仅是此刻。

那边打闹着的人终于被柳和桑原分开。

然后被送上了同一辆出租车。

柳实在担心这两个人在车上又闹起来,但他和两个人不同路,只好拜托还算清醒的桑原多看着点。

毕业这么多年还需要担心不省心的后辈,也是心累。

送走了最闹心的两个,柳走了过来。

幸村,真田和柳也要回神奈川,幸村叫了代驾,一辆车也很方便。

柳就顺口问了问仁王:“你现在住哪儿?”

“东京综合病院那边。”仁王还在低头看手机,“同路吗?”

“不同的方向。”柳皱了皱眉,“你不会还没出院吧?”

“参谋,你也喝多了吗?”仁王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