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论文的间隙他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对自己当下的状态做了评估。
心情出乎意料的还不错。
他不太想出门,也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待了一整天。
忍足前一天带回来的食材还有剩很多,足够他解决掉这一天的三餐。
从警队紧张的节奏里解放出来,又脱离了医院清新脱俗的消毒水味……
仁王想,他真的要去查一查这个地段的房价是多少了。
说起来以他现在的工资应该是能付得起忍足的房租的吧?
聚会的事后来柳又给他打了个电话。
地点定在东京,说是幸村和切原当天的飞机,一下飞机就直接过去。
仁王厚着脸皮猜测也有自己的原因。
他在忍足家住了几天后发现忍足是真忙——几乎天天值班,晚上十点以前基本回不来,偶尔半夜接了个电话就出门去。
他睡眠浅,往往会被忍足出门的声音吵醒。
这时候就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感叹一句,做医生的真是辛苦。
可是又求什么呢?
私立医院,还是嫡系。
“现在私立医院和公立医院的差别没有原来那么大了。”忍足有一次这么和他说,“学医的人,多少都有悬壶济世的理想吧?我也就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了。也救不了命。”
仁王挑了挑眉。
这话是在早餐的餐桌上说的。大概是被仁王每天早晨真假参半的“倾诉”给感染,忍足也渐渐会说一些他自己的事了。
病人的事,或者很少的他自己的心情。
也是半真半假的。
仁王鼓励他:“你就当故事说,我当故事听。解压。”
忍足哭笑不得:“我还没有到需要心理疏导的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