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年年来,知道这个。但每一次都觉得心惊胆战。”陈孤鸿五个人排在一起,王松面色发苦,腿儿有点哆嗦。
陈孤鸿点点头,也有些不太爽。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为了那功名去见皇帝,没法儿。
倒是马正德,马农,马耕三个神色如常,没觉得什么。
很快轮到王松了,他被衙役上下其手,解了发带,脱了靴子衣服,一脸哀怨。幸好很快就过去了,王松松了一口气,拿起了考篮站在一边,等陈孤鸿。
陈孤鸿把考篮递给衙役,自己解开头带,主动搜身。结果那衙役却是微微一笑,低声道:“可是陈孤鸿公子?”
“嗯。”陈孤鸿一愣,点点头。
“呵呵。”衙役呵呵一笑,神色便和蔼了许多。然后象征性的比对王松温柔一百倍的姿态,搜了陈孤鸿,然后恭敬的送出了。
俗话有云,不怕大家一起穷,就怕有穷有富。而今之计,诸读书人赴考场,各个斯文扫地,而陈孤鸿能保持体面。
在场之人,便侧目不止。
而陈孤鸿名气很大,几乎所有人都认识。而且几乎所有人都反驳了陈孤鸿的面子,没有与陈孤鸿互结。
看着这种模样,所有人便都知道陈孤鸿怕是与县令大老爷有些龌蹉,心中疑惑为什么吴家这么大的仗恃,县令大老爷不帮忙吴家,反而帮忙陈孤鸿?
而有县令大老爷撑腰,那县试通过率便是九成,与陈孤鸿互结的秀才怕是要被县令大老爷抬爱几分,没准勉强也过了。
顿时,所有读书人都有苦难言,早知今日,何必当时与陈孤鸿翻脸呢?陈孤鸿的一竿子同窗更是后悔的脸都绿了,有几个眼巴巴想上来套个近乎,却碍于考场严肃,不敢上前,别提多痛苦了。
连王松也是意外,等陈孤鸿站在他边上的时候,王松低声问道:“孤鸿,县令不是有为难你吗?怎么现在倒是给你关照了?”
那日陈孤鸿吃了官司,王松有事不在家。但回来后请了陈孤鸿去越来酒店吃饭,又不知陈孤鸿小鬼入梦。
便有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