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夫人便将梦中一切对马忠说了。
天运国内,神道兴盛。马忠本人逢年过节,也要去拜拜神仙。而且他为官不正,多有龌蹉,损了不少阴德。
正所谓生平不做亏心事,不怕夜半鬼敲门。反之,便会心虚。因而马忠听了之后,顿时大吃一惊,“有这种事情?”
“妾听的很清楚,说是要七天后杀头,魂魄引入阴曹打入十八层地域啊。”钱夫人惊慌失措,哭道。
马忠脸都黑了,一颗心跳的比行房的时候还快。
“文曲星下凡?”
“杀头还罢了,还十八层地狱?”
豆大的汗水从马忠的毛孔处排出,打湿了他的衣衫。“老爷,老爷,我们该怎么办啊?”钱夫人嘤嘤哭泣的声音,更让马忠烦躁。
“休要哭了,让老爷我想想,想想。”马忠烦道,钱夫人立刻噤声,但还是眼泪眨巴眨巴的掉着,眼巴巴的看着马忠。
马忠头痛欲裂,跌坐在座上,不断用手揉动太阳穴,平定疼痛。这一招确实有效果,他的头痛缓和了下来,但是思维清楚后,一点点的线索被拼凑起来,让他觉得惊骇欲绝。
“黄山诗会上的海棠,力压宣州才士梁生。一曲桃花庵歌快活似神仙。这等诗才,人间能有几人?要说他是文曲星下凡,绝有可能。”
“那日衙门上,明明是我与吴修德请的演戏的戏子,一场陷害的戏演成了。结果那戏子当堂翻供,功亏一篑的同时。还让陈孤鸿得了我的把柄。当时我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今天我小妾遇到了这等神将托梦的奇事,便有些眉目了。怕是当时也有神将托梦。”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越想越觉得惊骇欲绝,越想越觉得后悔不送。
“老夫我与吴修德虽然是朋友,但老夫我绝对不是为朋友两面插刀的好汉,只是想着吴家家大业大,势力这么强,而又只是对付一个小书生而已。便动了动手指头。没想到,没想到后果居然这么严重。十八层地狱?想想都让人哆嗦。”
马忠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白的发青,嘴唇发紫,甚至因为紧张他觉得胯下都有些蠢蠢欲动了,若不是及时制止,怕是早就屁滚尿流了。
但就算这样,也有一些尿液流出,裤裆里边十分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