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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之辈,小小童生。众读书人心中便生轻视之心,贼的朋友,更让人不屑。更何况对方乃梁生,便是取笑其不自量力。

千夫所指,万眸唾弃中。陈孤鸿率领岁寒三友来到了王松的身畔。

“孤鸿,我真没有偷那什么玉佩。”王松正绝望无比,此刻见得友人赶来,顿时忍不住心中委屈,哽咽道。

“我知王兄绝不是梁上君子。”陈孤鸿见友人落泪哽咽也是心酸,便安慰道。

“是啊,我从小锦衣玉食,怎么会在乎财货?”王松眼泪汪汪,连连点头。

陈孤鸿三人出场十分突兀,吴正纯虽然名满宣州,但现在是梁州,众人也不认识。梁生却认识,本来冷眼看着的他,眸光微微一凝,冲着吴正纯微微点头。

不是梁生与吴正纯是朋友,而是梁生十分在乎吴正纯身后的势力。

二家同在朝中,梁家的族人多一些,势力强一些。但是吴家的势力也不弱,至少吴正纯那个以礼部尚书致仕的祖父,桃李遍布朝野。

朝中党羽有同乡,同年,同窗一说。

父亲曾经对他说过,如果未来入朝。作为同乡,吴正纯或许会成为他的盟友。

当然,他不会因为这个关系而太迁就吴正纯。那块玉佩对他十分重要,他绝对不会因为吴正纯而善罢甘休。

梁生抬起头冷眸看向王松。

“可是宣州梁生公子?”陈孤鸿安慰了好友片刻后,抬起头来直视梁生,以读书人的礼节,拱手作揖道。

“正是。”

梁生微微拱手,不咸不淡道。梁生从小在宠爱中出生,在呵护中成长,在前呼后拥中成名。在众读书人看来,陈孤鸿与王松也不过是区区童生,无名之辈。更何况是他?

吴正纯能得他倾心相待,此人又算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