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阙就坐在她左手边,惜春低头便可以看到林阙有些发红的大手,连忙将手炉放在他的手里。

“怎么这般冷呢?”

“没有穿厚衣服,不要紧的。”考试有规定,棉的,夹的,都不能穿。

惜春听了,特别的心疼。林阙抱着手炉,惜春抱着林阙的手,时不时地还哈哈气,“就算是这样,出门也应该带手炉呀。侍候的人是怎么想的,马车里没有放炉子吗?”

“无妨。”林阙将自己的手抬了抬,上面惜春的手也跟着高了起来。然后林阙一边用脸蹭着惜春的手,一边说道。

其实是有炉子,有手炉的。可是毕竟是人生的重大考试,说不紧张,又如何能不紧张呢。

再加上东想西想,那手炉就放在车上,他竟然还忘记拿起来了。此时听到惜春这般说,林阙又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蠢样,所以只能一笔带过。

“我打听过,贡院时的号房其实也分好坏地段的。幸好姐姐现在是皇后了,那帮人就算是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会将最好地段的号房分给你。若是那些人会来事,所以还会比别人多分到一盆碳呢。”这些都是往常都会有的,所以一打听便能打听到。

在哪个时代,都不会有一碗水端平的时候。朝里有人好办事,什么时候都能更方便一些。

“嗯。”他自幼读书,光耀门庭,自然也有这一方面的原因在这里。

一个当官的爹和一个普通百姓的爹是不一样的。这就好比他将来的儿子和二舅舅家宝玉表哥的儿子,在起点上就是不一样的。还有人脉等等方面。

他的儿子只要不犯傻,会走的更快,更稳,更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