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第一轮结束以后还能留下几个。

“手冢打完澳网也准备退役了。”幸村百忙中被仁王约出来见了一面,还是找了个看上去显得很有格调的咖啡厅:“你知道他手上的伤时好时坏。”

仁王不怎么走心地点了点头。

“他如果打算在比赛中拼命的话,说不定能杀进半决赛。”幸村继续道,“如果能在最后一年还拿到大满贯的奖牌,就轰动了。”

“又不是想拿就能拿的。”仁王扯了扯嘴角,“说起来切原怎么回事?我以为他至少要休息到三月。”

“没几年可以打比赛了,他想拼一拼吧。”幸村无奈地笑,“又劝不了他。”

“噗哩。”

“倒是你。要说起来,我们几个这里伤那里痛的,反倒是你的状态最好,结果你直接退役了。”幸村看了看对面的仁王,“这几个月玩的开心吗?”

“挺好的啊。”仁王眨了眨眼,故意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还跑去睡了迹部?”

“诶,别这么说。”仁王忍笑道,“被别人听见多不好。”

“……你自己大半夜打电话给我‘倾诉’的。”幸村无语,“你翻脸如翻书的作风还是没变啊。”

仁王摊了摊手:“随你怎么说。”

幸村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端起面前的咖啡杯,在热气中享受着咖啡的香气。

然后他抬起眼,在白雾中望向对面的仁王。

银发的男人是没怎么经过生活磋磨的模样,面上的表情带着一点冷淡又仿佛还留着少年的天真。相识十多年,这人的生活确实没太多波折。但幸村明白这和命运无关。

仁王雅治面对人生的态度带着过多的旁观的意味,他能很热情地与人相交,付出真心的限度却在吝啬与坦然之间游移。你不能说他冷漠或者孤僻,因为他确实也有能够交托性命的朋友。可你也不能说他天真,因为他似乎能在受到伤害的临界点瞬间退回安全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