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的男人分两种,一种是劝着风尘女子从良的。一种便是将良家妇女拉下水的。
寡妇再嫁,也比她们这些从良的妓好上许多。
一张朱唇万人尝,一双玉臂千人枕。
即便是守身如玉,人家也不会高看你几分。
林琳一直看得很明白,除了自身的阅历以外,楼里姑娘们从良不成或是离开又回来的事情这三年她看得太多太多了。
将白纸染上色的是他们,嫌弃纸张有了污渍的也是他们。
男人呀,不过是一种生物。
三婶看着嘴角带笑,神情间始终浅淡的小姑娘,轻轻地叹了口气,“当初,我也如你这般明白。只是年岁大了,便想要过些安稳的日子。”
林琳抽了一下嘴角,然后淡起了其他事情。
“最近生意要淡喽,南北行的陈十一少得了脏病没了。咱们这些个楼子都要受影响呢。”
林琳歪头想了想三婶嘴中的陈十一少,然后又一次对于这个时代人迷信以及自说自话的精神折福。
这南北行的陈家也不过是两个儿子,大的叫什么陈十一少,小的叫陈十二少。
想要多子多福也不能这么糊弄人。
刚开始在楼子里见到这位陈十一少的时候,她还想着这家人可真能生。却没有想到人家是这么乱叫的。
“我记得陈十一少是欢得那边的熟客,可不常来咱们楼里。”
三婶点头,“可惜活着的时候没有挣着这位爷的钱,死了还要跟着欢得那边一起被查。”生意差了,三婶得的小费也就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