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在自己家里都硬气不起来的人,谁还能指望她到了别人家里一下子就硬气起来。
孙绍祖跪在床头,被红色的枕巾遮住了视线,但心中却逐渐清明起来。想到有可能被掉包的新娘,孙绍祖的眼中就划过一丝暗流。不过转念一想,又不感觉不对。婚事可是贾赦自己提出来的。若是不想嫁女,怎么可能只为了不还自己那五千两银子?
就算是真的如此,贾家二房也是不可能同意的。这要是让人传出去,会影响到宫里的娘娘以及其他贾家的姑娘。所以床上那贱人,必是贾家二姑娘迎春了。
此时以正常人思维分析贾家人的孙绍祖是永远也不会知道贾家的主子们都是渣到了人神共愤的程度上了。
他在成亲前,可是打听过这位赦老爷的独女的。荣宁二府的下人,嘴里就没有一个把门的。都说这位是木头转世,针扎一下都不带叫出声。可今天看来,她是能把别人扎的叫不出声来,才是真的呢。
还有刚才贾迎春说的话,难道皇帝身边的皇妃娘娘也是这么个性子。这怎么可能,若真是如此,那皇帝岂不是天天都要挨打?
都是一家子姐妹,这妹妹如此,姐姐怎么可能不这样。记得他打听到的消息说是贾家的三姑娘那是朵带刺的玫瑰。
若木头人的姐姐都是如此泼辣,那带刺的玫瑰得是多大的刺才能如此呀。
从这一点上看来,贾家不愧是军功起家的人家。
不过那些都不是重点,此时熬过这一波疼痛的孙绍祖,早就跪不住了,团着身子趴在地上,一边感受地毯的温暖,一边想着皇家辛秘。
想到皇帝老儿也许跟他遭受到了同样的待遇,一种酸爽自脚底冒了出来。可是又想到一个弄不好会被灭口,整个人生都黑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