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杨家少爷杨峰被公主活活打死了?”
“活该!这家伙9岁就把八大国公少爷打了个遍,之后被三大少爷联手打成了羊癫疯。本以为他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哪知道这犟驴死性不改……这次更是喝醉了酒调戏二公主,二公主没灭他九族就已经万幸!”
“可怜羊癫疯他老爹,堂堂开国功勋镇国公,就是因为这个不争气的败家子,败丢了他的国公爵位,最后沦落到七品翊麾校尉。现在又是白发人送黑发人,造孽啊……”
长安西城,街道上,酒坊中,四处都在议论着杨陵儿子被打死的事情。
城西镇国公府邸,门头那块太上皇御笔钦赐的镇国公牌匾早在三年前就已经被收回,此时只挂着一块陈旧的牌匾,上面只有简单的两个大字——杨府。
不过,整个杨府挂满了白色丧幡、挽联……
一千多人披麻戴孝跪拜在地,悲痛大哭。
这些都是曾经跟随杨陵征战四方的将士和其家属。
他们居住在城外杨家庄,听闻少爷过世,全庄男女老少纷纷跑来祭奠。
其中,一个独眼,一个独臂,还有一个瘸子跪在杨陵的身后。
三人的额头不停的撞击在地上,悲切的哭声中充满了愤怒和悔恨。
杨峰缓缓睁开眼睛,听着周围的哭泣声,不由猛然坐起。
望着周围密密麻麻的‘孝子’,那随风飘动的丧幡、挽联,还有身边漆黑的棺材,杨峰莫名其妙的摸着后脑。
这场面只有拍戏的时候才有,难不成自己抱着美女睡了一觉就被人拉过来当群演了……
“少,少,少,少爷,少爷活了!”
“鬼,鬼,鬼啊!”
一些人兴奋的擦着眼泪,一些胆小的小孩却是直接被吓得转身就跑,却又被大人一把抱住。
杨凌激动得冲进灵棚,抓紧杨峰的手,老泪纵横的哽咽。
“峰儿,我的儿啊,你吓死老爹了!”
“滚蛋!”
杨峰甩开他的手,跳出棺材,扯着喉咙嚷嚷。
“导演,你们他妈找错人了,老子不是演员,老子是农科院博士后,赶紧开车送老子回家!要不然老子把你的灵堂拆了!”
杨峰一边吆喝一边冲出灵棚。
“妈的,狗屁导演,让老子一博士后来演戏,眼睛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