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药物控制不住病情,最后也会要进行手术吧?

到了那时,成功率甚至不满百分之十了。

这样的选择题,对于还只有十三岁的这群少年来说,太难了。

“喂,我们在这里讨论一点意义也没有吧。”最后还是仁王拉着辫子开了口,“最重要的是幸村是怎么想的不是吗?况且,到了幸村面前,还能有办法劝说的人……有几个?”

“仁王!”

“还有,住院这种事得通知幸村家里吧?要不要手术,还要和家里人商量的。”仁王微微皱了皱眉。

“对,你提醒我了。还得给幸村家里打通知电话。”柳疲惫地叹了口气。

最终几人在幸村家长闻讯赶来后离开了医院。

劝说幸村接受治疗是一个拉锯战。

是的,网球部的其他人,多少都是认同应该接受手术的。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他们很难体会所谓的“手术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三十”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受。但是,幸村的病的影响已经体现在方方面面了:间隙性地肌肉突然失去控制,无法握拍或者握笔;走路走到一半有突然麻痹的时候,就算只是一瞬间也很容易摔倒在地;已经在接受药物控制,但情形并不乐观,幸村病发的次数越来越多,从原本的一天只是偶尔的手抖,到了在训练场上也时常球拍脱落或是无法奔跑的情况了。这样的演变也只是在数天之中而已。

争吵爆发在了幸村那次昏倒又出院,坚持参加部活的第六天。

真田把帽子摔在了社办更衣室的桌子上:“幸村!不能再拖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