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丁溜的担心也是对的,如果这一次何必不留下,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丁溜又道:“我是怕呀,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何大哥。”
以前独罗觉得自己可以成为南诏王,可几经辗转这南诏王又到了骊山县侯手中。
“东边渡海就是倭奴?”
“赵国公,当我们要去追查那位南诏王的随从之时,他们就已经离开了。”
张阳继续道:“我觉得南诏不该只是由南诏管着,你以为呢?”
何必还是摇头:“北面太寒了,这个季节去北边不好。”
张阳又道:“现在走的话,他们不见得能跟得上,到了潼关会有红烧肉帮的人接应,出了潼关他们的眼线就跟不上了,帮忙打听虬髯客的消息,是死是活都可以。”
他快步走向骊山,就在渭水河边,他远远看着。
李泰往何必的包裹中塞了不少银饼,重重拍了拍马匹,“何大哥,一路保重。”
昔日的南诏使者独罗匆匆离开长安城,他得知了南诏王禅位给骊山县侯,他心中忐忑又着急,又很疑惑。
张阳回头看了一眼,见小清清跟着李泰去烤肉吃,目光重新看向独罗,“那是南诏王禅让给我的,你既然是当年南诏在长安的使者,我便恢复你的官身,你以后还是南诏的使者。”
见何必来了兴致,李泰和他解释着如今东边的情形,以及大唐拿下了高句丽的事。
风雪越来越大,令人睁不开眼,给何必的帽子有很低的帽沿,就算是骑行的时候也能在这大风雪天睁着眼。
何必又道:“在一个地方留不久,要是久了就觉得浑身不爽利。”
但事情过去了两日,皇帝的表现异常地平静,直到朝野都听说了南诏王将王位禅位给骊山县侯的事,这天可汗的表现还是很平静。
“嗯?东边?”
此刻独罗露出了他最真实的一面,他低声道:“只要县侯恢复下臣在南诏的地位,下臣愿为县侯赴汤蹈火。”
现在丁溜成了关中的一位富户,尽管他现在还是一脸谦卑的样子,但身上的精气神已然更好了。
“下臣不知南诏王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不论是礼教,文字,还是制度都要按照中原的规矩来,当然了,也许中原的制度在南诏会有水土不服的情况,我可以给南诏时间。”
何必皱眉道:“往西,是去天竺还是波斯?”
丁溜将一大堆的吃食准备好了,也不管人能不能吃完。
“嗯,何大哥来的着急,去的也这么着急,也不知道歇养一两天。”
丁溜又道:“何大哥,这里一直都是我亲手收拾的,想着早晚我们还有相聚的一天,就一直没有变过。”
李泰低声道:“那就往北?”
闻言,独罗哽咽道:“多谢县侯。”
这个人来路其实很简单,当初和张阳一起经营过一家酒肆。
“南边已经去过了,西边正在开战,这个季节去不了北边,就只有东边了。”
南诏以前是一支乌蛮族,后来围绕着洱河发展形成了六诏,在南面的就是南诏。
“往骊山方向去了。”
心里有一肚子话想要问个明白,现在就想带着兵马去将张阳抓来。
“都一把年纪了,何大哥该留下来,娶个婆娘。”
李世民放下酒碗,看着眼前这份禅位书久久不言语。
闻言,李泰也好奇起来,借着酒劲问道:“姐夫好似与倭奴有过节。”
张阳又道:“嗯,很大的过节。”
丁溜当即抿着嘴哭了起来,一切都在泪水中。
再走两里地就是骊山。
张阳点头没有否认。
独罗又道:“县侯需要南诏做什么?”
独罗躬身道:“下臣明白了,这就是县侯让下臣读关中典籍的缘故,其实早在那位何必拿下了南诏之时,南诏就已经在县侯手中了。”
南诏是个物资很丰富的地方,骊山发展需要有个地方供给资源。
何必翻身下马,看着两人笑道:“许久不见了!”
“近来如何?”
张阳继续道:“你全名叫什么?”
丁溜低声劝道。
张阳又道:“如若有事需要具体安排,我会与礼部的人说,你接下来就继续在四方馆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