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远在真帆意料之外,但又非常合情合理、算是情理之中的真相。那个真相来的太快,以至于真帆没有做好任何的心理准备。
拍开迪诺的手时真帆已经感觉到了难堪。想要大方圆滑的找个什么借口把事情搪塞过去,可结果找出来的借口也那么的蹩脚可笑。于是火上浇油雪上加霜,难堪和难堪堆积在一起,让真帆产生了逃开难堪的欲望。
(迪诺先生没有错。)
闪闪星的王子殿下什么都没有做错。如果说他有一件什么事情做错了的话,那也绝对是因为他什么都做的太完美了。
(是我自己会错了意。)
胸口憋闷,心跳痛苦,呼吸困难;整个人像是被千斤巨石压在了胸腔之上。
难堪,难堪的要命。难堪的恨不得抛弃这样难堪的自己。
『boss、是个好人。』
看上去有些许木纳的肌肉男憨厚的笑着,以算不上流畅的日文说着。
(对,没错,那个人确实是非常、非常好的人。)
『boss弄坏了东西,你重要的东西,去年。』
为什么自己就没想到呢?为什么自己就没有把这种种显而易见的因素组合到一起呢?究竟是要多自以为是、多愚不可及才会无视那些明摆着的线索?
去年的冬天,拿着自己心爱的单反相机出门。在街道上走着,忽然接到葵的电话。真帆想都没想便把装在相机包里的单反相机挂在了自己的手上,另一只手去拿携带电话。
一辆红的十分抢眼的跑车迅雷不及掩耳的驶过街角,从真帆身边擦过。说巧也巧,说不巧也不巧,气流涌动中真帆的手边发出了清脆的“喀嚓”声,真帆的单反相机与跑车的后视镜相撞,镜头碎裂了。
谁知道到那个时候葵会打电话给真帆,真帆会把相机随意挂在自己的手上呢?谁又会想到一辆车会行驶的与人行道如此贴近呢?又有谁能猜到真帆的相机包带子的长度正巧让相机挂在车辆后视镜能接触到的空间范围里呢?
一切都很凑巧,凑巧的就像真帆听到真相的时机,迪诺走出厨房、试图碰触真帆的时机。
『boss想赔罪,对你。所以他,认你做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