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做不了的我能够就这么赖在她的身边吗?』
『……不,是“什么都没法为她做的我,能够这么心安理得地占有她的全部”吗?』
(才没有过什么心安理得啊。)
走到结婚生子的这个层面上敦才懵懂地明白了自己和霜月之间有着“家世”这种东西的差距。婚后面对着妻子,敦就没有过心安理得过一天。
因为无法心安理得,所以也就加倍的审视起了霜月和自己。然后敦便明白了。
如果自己不是大家庭里出生的孩子,霜月或许不会和自己在一起。
(因为她总是很孤独。)
如果霜月的母亲还健在,霜月的父亲不去漠视她、冷淡她;霜月或许、不,是一定不会和自己在一起。
(因为她的家和我不一样。)
向来只会把人分成“有才能”和“没才能”的两类,敦以往并不认为人除了才能的差距之外还有什么绝对无法缩短的差距。但,事实告诉敦,差距是存在的。一直都存在。只是他周围的人没让他看到罢了。
“唉~~?紫原先生这么年轻就结婚啦~~?好可惜哦~~”